话音刚落,阿毛忽然回来,他身后还跟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面容普通,长相富态。
“大人,这就是和这位老人家一起买布的大娘。”
瞿大人看了眼那位妇人,极不情愿的问了一句:“何老太,你可认得她?”
“认得,认得。”何老太激动的点头,“她就是和我一起买布的人!”
何老太看到妇人来高兴的紧,可算能证明她没有诬告了。
“既然如此,大人,请派医师也查一下这块布。”
妇人从怀里掏出一块棉布,看织染手艺同何老太家的确实很相似。
“这块布和何老太买的是同一批匹布。”挽竹道。
瞿大人示意医师去检查,检查结果令人匪夷所思。
“回大人,没毒!”
“怎么会没毒呢?怎么可能?”何老太情绪十分激动,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那我孙儿呢?我孙儿明明中了毒?你们都是串通好的,你们都想害我孙儿!”
“唉,你说为什么没毒?”人群中渐渐有人讨论。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看人家布庄生意好,想要讹钱呗!”
“这种人啊太无耻了,为了钱竟然把自己的孙儿害成这样。”
人就是这样,不明真相时总以为自己就是对的,又在自以为明白真像后心虚的努力“弥补”,以最大恶意去攻击,去掩饰自己的错误。
看到这里,叶寒枝知道后面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了,挽竹她会处理。
叫了人群里的一个锦绣布庄的长工,给了他一袋银子,让他交给挽竹。
“把银子交给挽竹后,告诉她这钱是给那对老夫妻的,让她把孩子带到回春医馆去,我在醉仙楼等她。”
“哦,是是,小的知道了。”
那长工小心的接过钱袋,然后就一直注视着公堂上的情况。
叶寒枝离开人群,看见一辆装饰豪华精致的马车停在京兆尹府衙不远处的巷子口。
萧景铭坐在马车里,透过一道小窗看向叶寒枝。
他嘴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意,对叶寒枝做了个口型。
“保重。”
叶寒枝回以一笑,而后从容离开。
她知道,除了陆功曹,瞿大人也是萧景铭的人,锦绣布庄刚出事就引来官差,只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原本她以为那对老夫妻和小孩儿也是别有用心,可是在外面看了这么久,她才知道是她错了。
那对老夫妻和小孩只是被牵连利用,说到底他们才是这起事件最无辜的人。
萧景铭用他们来打击锦绣布庄,却没有下死手,否则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此事。
这应该只是一个警告,可他为了什么而警告自己呢?
萧景铭看着叶寒枝的背影,嘴角的笑变成了讥讽。
这个叶寒枝太聪明,怪不得叶舒影总吃亏,这样的女人放在三哥身边,还不知道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