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此时只剩下皇上和萧景瑜。
一君一臣,一父一子。
皇上静静看了萧景瑜很久,始终没有说话。
萧景瑜默默跪在殿中,耐心的等着。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不知过了多久,萧景瑜才听到皇上问他话。
萧景瑜抬头直视皇上,一五一十答道:“有一回和三哥一起去丞相府时认识的,大约是腊月初,具体时间记不得了。”
皇上想了想,又问:“两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你为她不惜违抗皇命私自回京,看来倒是个手段厉害的。”
皇上的话里隐隐透露出对叶寒枝的不满,萧景瑜不知这是何故,但不管如何,总归不能叫叶寒枝去承担这些“骂名”。
“父皇,不关她的事。”他道,“阿枝心地善良,克己复礼,是儿臣喜欢她,一心纠缠,此次回京她之前也并不知晓,是儿臣耐不住思念,偷偷跑了回来。”
“你倒是一心为她着想。”皇上盯着萧景瑜,道,“岂知她也是一样?”
萧景瑜这时笑了一下,皇上看着他的笑容,眉头皱了皱。
萧景瑜道:“从前不知道,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的心意,儿臣忽然就看明白了,阿枝对儿臣并非无意,只是她性子清冷,心思藏的比旁人深了些。儿臣心悦阿枝,阿枝亦如是。”
萧景瑜说完,皇上又陷入了沉思。
他也不急,只静静等着。
良久,皇上对萧景瑜道:“起来吧。”
萧景瑜站了起来,皇上道:“既然你已经回来,便说说金原灾荒的事情吧。”
萧景瑜眉尖一动,将他在金原灾荒的事情从头说了一遍,待说到金原及周边县城的几个官员收刮民脂民膏时,皇上明显有了怒气。
萧景瑜只当看不见,又说了些赈灾过程,以及灾民的情况,至于其余的,他全都闭口不谈。
皇上听后怒而挺身:“混账!我堂堂大黎竟还有这等蛀虫!”
萧景瑜面色不改,在殿下立的端正。
皇上看着他这模样,道:“宁王,你身为皇子却知法犯法,此为大罪!朕念你一片赤诚之心,又在西北一行立了功,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谢父皇。”
萧景瑜知道自己私自回京一事儿在皇上这关算是过了,但是他和叶寒枝的婚事皇上却没给一个准话。
他正要开口,皇上却道:“至于你和叶寒枝的事儿,朕可以答应你,但朕还有一个条件。”
萧景瑜道:“儿臣答应。”
皇上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回答的这么快:“你可以再想想。”
萧景瑜还是道:“不必再想。”
……
叶寒枝在御书房外等了许久,萧景瑜终于从里面出来。
他背着手,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怎么样,陛下怎么说?”
“对不起。”萧景瑜语气低沉,叶寒枝的心“咚”的沉了一下。
她有些失望,但还是安慰萧景瑜道:“没事儿,之前现在皇上不会再把我和萧景钺拉在一起,至于其他的,我们还可以慢慢想办法,如果皇上最后还是不同意,我就……”
叶寒枝安慰他时,语速有些快,应该是因为担心他的情绪,所以才有了些慌乱。
萧景瑜静静看着叶寒枝,她的眼睛好像深秋的露水,该死的吸引着他,让他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