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帽儿戴一哈。”
刚要往前走,金飞山又退回来找出一顶头盔,给萧温戴上。
“姐姐,那你呢?”
“我要啥子嘛,江湖儿女,成都人家,没得问题!”
说话间,金飞山咧嘴一笑,转过身,迈着快速的小碎步,顺着走廊就是摸了过去。
到了舱门口,略微看了看缝隙中的情况,确定没问题之后,金飞山这才道:“夫人,没得问题。”
“嗯。”
推门而出,金飞山攥着手铳,看到有人在另外一侧堵着,顿时问道:“你们几个做啥子唵?!不去保护官人,在这儿做啥子唵?!”
“船长被控制了!”
彭彦苒蹿了上来,冲金飞山说道。
“不可能!”
金飞山顿时反驳,“嘞艘船是老先生千叮咛万嘱咐过哩,咋个可能船老大是憨包唵?我觉得,嘞个船老大,怕不是在岸上中了人家哩招式,然后在水里头,给贼娃子带路……”
这种套路,金飞山见得多了。
跑船的船老大,在扬子江比比皆是,大多都是有点小钱的。
不仅仅是船老大,便是车把式,也大抵如此。
然后这些人有钱之后,如果把持不住,就会被设局诱骗,无非就是吃喝嫖赌抽那几样。
玩到钱袋比脸皮还干净,顿时欠下一大笔债。
签字画押,再备个家在何方,那自然是予取予求,让干什么干什么。
这些中了算计的倒霉蛋,跟老婆离婚的比比皆是,早期卖儿卖女的都有。
出来干一点湿活,那已经是非常的不错,只要不害自己,害别人,那不就是眼睛一闭的事情么。
当下金飞山便判断,这船长,搞不好就是在岸上个人赌钱之类的踩了雷,设局的又说是在海上捞一票,不杀人的那种。
那么船长很大的概率,就会答应下来。
离杀龙港近的时候,自然是不敢。
但是出了远海,越是大海深处,越是缺少人性上的敬畏。
这时候,心想着山高皇帝远都能造反了,他这点儿又算得了什么?!
干呗!
“别废话,去一个船长室,把控制权拿回来!”
“官人在哪儿唵?”
“下面。”
“你就让官人一个人唛?!你个憨批婆娘!”
“……”
不等彭彦苒反驳,就见金飞山身如轻燕,攥着扶手,各种借力,几下就不见了身影。
这身手,着实让萧温惊讶,她不是不知道金飞山是成都路忠武军出来的,可只是以为出生如此,哪里晓得,这身手,着实得好。
“你个憨婆娘,在上头保护好夫人~~”
一个声音又飘了上来,让彭彦苒和萧温哭笑不得。
咚!
一声金属震动声,紧接着,就听到金飞山的声音响了起来:“官人诶!你逞啥子英雄嘛!你是读书人噻,哪个读书人用铳里嗦,我这儿有把剑,更配官人噻~~”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老子枪不用用剑?你他妈是不是想我早点死好改嫁?!艹尼玛的,老子一会儿艹死你!”
“真哩?!”
金飞山一脸惊喜,双手捂着脸颊,很是娇羞地说道,“官人~~大庭广众哩,你注意点儿形象嘛!”
“老子注意尼玛,艹,赶紧的,对面这孙子没多少人,怎么以多打少,你有经验吗?”
“……”
王角这话一出,让对面的“缥缈苍龙”,直接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