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庭后院带假山带池子,大别墅的所有者其实也挺讲究的。
“相公,喝口茶吧。”
“小金金呢?”
“做面膜泡澡呢。”
“……”
风中凌乱的王角顿时觉得无比的不爽,他在外面担惊受怕,臭娘们儿竟敢在这里爽成这样?
她当这是度假呢!
一团无明业火在胸腹之间翻滚,好在一口凉茶下去,什么火都没了。
“唉……这一个月真是风起云涌,一言难尽。”
王角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说,等着萧温去忙活,一旁彭彦苒这才上前,给他揉捏着肩膀:“相公看上去好累。”
“你是不知道啊小苒,我这阵子,那心情是比坐过山车还要激荡啊。”
“过山车?”
“就是起起伏伏。”
“哦。”
彭彦苒点点头,然后道,“我们倒是也收到一些消息,报纸也有,只知道外头动静闹得很大,附近几个村子,几乎是家家出壮丁,这都快赶上剿匪了。”
“呸!什么叫快赶上?!这就是!”
拍了一下桌子,王角对彭彦苒道,“韶州州长唐烎,他在搞一场豪赌。这要是整个岭南省……不,只要岭东打起来,这韶州既是前线,也是后方。姓唐的老阴逼,我跟他吃个饭都感觉是在被算计。”
骂骂咧咧的王角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接着道,“这地方是真的不能呆了,阿才,还有赖坚毅这个肥仔,他妈的都是疯了!阿才在交大搞游行示威,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啊?!就是那个卖猪肉那家的?”
“对!”
“这可真是没想到。”
彭彦苒一脸错愕,给王角揉捏肩头的时候,又低声道,“这也是相公教导得好,否则他哪里有这等胆色、勇气?”
“……”
杀了我吧,放过我吧。
“对了相公,还有肥仔呢?”
“他造反了。”
“……”
彭彦苒一脸懵,没反应过来,于是问道,“相公说的是造反?”
“对,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造反。这小子造反了,抢了罗浮山的崇岗镇。”
“我的天!”
一双妙目圆瞪,彭彦苒心想他们“忠武军”都放弃了的事情,这赖家的肥少爷,竟然就敢?
然后细细思量,彭彦苒便道:“他一个富庶之家的少爷,若非是受了相公的影响,岂能有这般决绝之心?”
“我……”
王角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该反驳还是该解释,这尼玛小妾都这样了,外人那样理解,很合理啊。
“他抢了罗浮山的崇岗镇,怕不是走不远,应该还是在循州逗留,想要周转,定是就在循江左右。相公,要不要让‘长沙路忠武军’相助一二?我们在潮州‘西津驿’有些暗子,可以走水路去兴宁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