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可是有大人物过来的,那个北苍省有史以来第一个状头,可不简单。”
“大哥,说啥呢,我们哪敢招惹南昌‘斧头帮’的帮主,我的意思是,长沙恁多大官,肯定也是拖家带口的。咱们弄个身份,给他们做下人去,卖身三个月,然后干一票大的就跑。”
“这不容易吧?”
有的少年一脸期望,也有些担忧,因为进入大户人家,很多时候就身不由己,跑路这种事情,听着简单,实则互相盯着,哪有那样的机会给你。
“容易不容易,不想怎么知道?办法都是想出来的。”
“之前在茶馆,不是听长沙人吹牛逼,说都想去投奔什么王委员吗?”
“都说了不要招惹‘斧头帮’!”
“不招惹不招惹,我的意思是,完全可以往这方面想想。”
此时,几个少年在废弃的厂房中,已经将今天的“收获”摆放得整整齐齐,什么能脱手,什么不能脱手,都是要分类的。
不能脱手的,都要藏好,到时候返回老家,这就是又能脱手的东西。
“这方面……是哪方面?”
“我听说,有些女校的学生,特别喜欢跟王状头的夫人开会,或者听她们讲课。”
“什么意思?我们都是男的。”
“谁说的?”
“这……”
几个少年都是目光一转,盯着一人看。
“看我做什么?我书读得又不好,就算混进去,一开口,就露馅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小妹,要是成了,你直接跟着做旁听生,也挺好。要是不成,赶紧装笨走人就是。”
“不!我要做小偷!”
“呸!放屁!做小偷能有什么出息!”
“那我以后做大盗!”
“……”
“……”
少年们直接无语,但脸上乌漆嘛黑看不出性别的“少年”,却是扑闪着一双眼睛,很是倔强地看着周围的少年。
而此时,在巴陵县的岳州州府宾馆内,萧温满脸写着“高兴”。
砰!
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萧温手捧肚子,目露凶光:“这个郭大郎,可真是好本事,藏得深。我当是寻常女子,就想着给他个机会,也要让他跟相公成了亲戚。真是没有想到,他这个妹妹,竟然就是那个大歌星!”
“夫人诶~~你不要生气嘛~~气啥子唵,不得生气啊~~”
金飞山换上了女子声音,劝说着萧温,“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给官人哩面子……也要给肚皮里头哩娃娃儿一个面子嘛。莫得动了胎气哈~~”
攥着萧温的手,金飞山连连安慰,然后又道,“再一个嘛,夫人你也晓得哩噻,莫说官人自己嘛,就是我……”
拍了拍胸口,金飞山一脸的爽意,“从衡阳到长沙,嘞些个湘妹儿,对我好热情哦~~哪个能挡得住嘛~~”
“呸!”
站后方的彭彦苒,黑着脸瞪着金飞山。
“黑皮妹儿你闭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