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联手,那就是谋逆的前兆。
“多谢安北兄。”
折克行行礼,沈安愕然道:“你谢我作甚?”
折克行正色道:“没有邙山军给小弟练手,没有你说的那些,小弟此次输定了。”
邙山军就是一个试验品,沈安在前世所知晓的理念都用在了他们的身上,结果打造出了一支让人胆寒的军队。
……
殿前司,李璋看着种谔和折克行说道:“此次官家令你二人操练禁军,某这里出万胜军十个指挥,你二人各领五个指挥,一个月后见分晓,可有异议?”
种谔没有看折克行,拱手道:“任凭殿帅吩咐。”
折克行也拱手道:“下官无异议。”
种谔的年纪几乎能做他的父亲,二人并肩站着,李璋见了不禁暗自叹息。
等他们出去后,手下有人说道:“殿帅,那折克行年纪轻轻的,怎么是种谔的对手?朝中难道要抬起种家来……和折家制衡吗?”
种家这几年有些默默无闻,而折继祖在府州却混的风生水起,折家将的威名渐渐的盖过了种家将。
若非种放是大儒,若非折家有异族血脉,两家早就胜负已分。
张昇淡淡的到:“主要是练兵,顺带制衡。”
“官家要看看这两家谁是真本事,谁是……假本事。”
……
秋季最舒坦的就是睡觉。
秋风凉爽,盖个薄被就很舒坦。
很久以前,沈安觉得自己习惯了一个人睡,和旁人挤在一起会失眠。
可现在他搂着媳妇睡觉却很惬意。
当夜里他翻身过来,伸手去搂杨卓雪时,却落了个空,然后就醒了。
他眨着眼睛,努力适应着黑暗的环境。
“……折郎君在练刀呢,练了一宿了。”
“让管家去说说,让他早些歇息。”
“好,娘子赶紧歇息吧。”
稍后房门打开,杨卓雪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
她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然后缓缓放松……
“好生睡觉。”
沈安突然一把搂住了她,吓得杨卓雪惊呼一声,然后埋怨道:“醒了也不说。”
沈安笑道:“是陈大娘?”
“嗯。”黑夜里,杨卓雪说道:“怕是有些慌了。”
这是两家将门的比试,容不得半点轻忽,折克行肯定是紧张了。
“不用管。”
沈安觉得年轻人必须要经历这些,否则以后成不了大气候。
……
按照大宋军队的编制,一个指挥满编是五百人,不过满编的很少。
“三百人一个指挥,一共一千五百余人,都在这了。”
折克行被丢在营地里,前方的五个指挥使拱手道:“见过折郎君。”
折克行点点头,深呼吸一下,说道:“从此刻起,一切都要听从某的指挥,谁越矩……军律无情!”
治军首在军纪,折克行的第一步没错。
“列阵!”
一千五百人站成了阵列。
“站直了,对齐!”
“谁敢懈怠,重责!”
“那是谁在说话?拖出来!打!”
一个军士说话被发现了,被拖出来时,有人在鼓噪。
“折家子,在京城耍什么威风?”
“这里是京城,不是府州!”
“折家子,滚出京城!”
“……”
气氛渐渐有些紧张起来,折克行面色如常,边上的指挥使们都尴尬不已,有人说道:“折郎君,要不……我等先处置了再说?”
折克行摇头,若是任由指挥使们去处置此事,他再无半点威望,那还练什么兵?
他站在阵列的前方,看着那闹腾的数十人,说道:“今日折某在此,军律也在此,万胜军可还是大宋的军队?”
那些人依旧在闹腾,渐渐的周围安静了,他们有些不适应,就左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