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耶律洪基一直在削弱这位皇太叔的兵权,如今动手的时机出现了。”
沈安想着辽国如今的局势,不禁赞道:“若是能在辽国找个地方看着,喝着酒,看着热闹……”
“促狭!”
赵曙笑了笑,说道:“此次大捷,你功莫大焉,朕思来想去,唯有爵禄酬功……如此,可为归信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
“多谢陛下。”
沈安谢恩,心中暗喜。
哥是归信伯了?
宰辅们有些艳羡的看着他,欧阳修说道:“陛下,臣如沈安这般大时还在家乡读书,都还没进国子监,可沈安就已是归信伯了,这人比人……让臣唏嘘不已,觉着自己无用之极。”
老欧阳的艳羡很是直接,而韩琦的羡慕就多了不少遗憾。
此次大胜西夏和他没关系,大家提起他依旧会哦的一声,然后说,就是那个好水川大败的韩相公啊?
稍后就是赐宴,席间众人都来灌酒,沈安婉拒道:“诸位相公不是候就是公,何苦拿下官玩笑。”
曾公亮笑道:“咱们的封爵都是官位到了给的,只是附庸而已。可你的不同,以后出去说自己是归信伯,旁人若是敢轻视,你只需说一声是因功封伯,那些人就要傻眼了。”
原来是这样啊!
沈安心中大乐,于是来者不拒,很快就被灌得直翻白眼。
“他才将归来,还未回家去看看,诸卿便放过他吧。”
最后还是赵曙出面才拦下了后续的酒水,让沈安得以站着出去。
一路到了榆林巷,几个孩子在巷口玩耍,见他回来就喊道:“待诏回家了!待诏回家了!”
沈安楞了一下,笑道:“这是什么意思?通风报信?”
他笑着下马走进去,只听巷子里各家传来开门的声音,随即街坊们都出来了。
“恭喜待诏封伯!恭喜待诏凯旋!”
“恭喜待诏!”
“待诏,你家果果打人啦!”
“见过待诏!”
街坊们都喜滋滋的拱手道喜,只有一个半大孩子在委屈的告状,大抵是被果果率人给收拾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沈安想起了当年他们兄妹刚到这里的境遇。那时的他们租住在如今住所的隔壁,沈安每日挑着担子,一头是锅贴摊子,一头是妹妹,就这么往返来回。
那时的街坊们可不是这样的。
“多谢各位街坊。”
沈安拱手,一路笑着进去。
“待诏可是不得了啊!年纪轻轻的竟然就能领军杀敌了。”
“官家说待诏是名将呢!”
“他这又是文官又是名将的,大宋还没这等人吧?”
“这叫做文武双全,全大宋就待诏一人。”
“果然是沈卞之子呢!”
“沈卞……”
这个久违的名字今日再度被人提及,随后让无数父亲为之羡慕。
“他虽然去的早,可好歹教了个好儿子,以后附带着也能青史留名。”
沈安走到家门口,庄老实带着下人们迎接。
“恭贺郎君凯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