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卧在床边,此刻站了起来,在沈安的身边摇尾巴。
郎中在边上说道:“待诏,小娘子这是受了凉,吃几服药就无事了。”
沈安闻言就安心了些,就出去换了外衣,然后再次进来。
“郎君,奴……奴没看好小娘子。”
陈大娘羞愧的请罪,沈安摇头道:“果果活泼,这事怪不着你,只是以后要留心了。”
孩子不能限制的太厉害了,否则长大后容易谨小慎微。
“哥哥……”
“哎!”
沈安坐在床边,伸手摸着果果的额头,说道:“下次还敢不敢光脚跑了?”
果果摇摇头,眼中多了笑意。
“顽皮!”
沈安给她掖掖被子,然后对郎中点点头,陈大娘就带着他出去开方子。
郎中一路到了前面,庄老实等人都在等着了,一脸的焦急。
“如何了?”
郎中从未见过谁家小娘子生病,一家子仆役都急得不行的场面,就笑道:“还好,只是受了凉。”
小孩子受凉常见,郎中随后开了方子,庄老实不放心,亲自顶着大雪出门去买药。
陈大娘心中欢喜,见儿子周都督在前院疯跑,脸蛋发红,鼻涕横流,就过去拍了他一巴掌,嚷道:“让你爹爹也管管你,赶紧回去。”
姚链在边上堆雪人,这是果果期盼已久的,只是现在她不能出来了,就交给了姚链。
“别管孩子。”
姚链拍打着雪堆,说道:“都督这年纪正是疯玩的时候,当年某还躲进雪堆里,一家子找了许久。”
陈大娘回身问道:“后来呢?”
姚链吸吸鼻子道:“屁股都被打肿了。”
“活该!”
陈大娘回了后院,刚到果果卧房的外面,就听到了沈安说故事的声音。
“……那个鬼大声的喊着‘你要什么愿望?’,灰姑娘害怕的说‘我要睡觉’。这只鬼被困在瓶子里几千年了,非常的孤独寂寞,就想找人陪自己说话……”
果果睁着眼睛在听着。
沈安低声说道:“……于是那鬼就说‘你数兔子吧,数到一千只兔子我就让你睡觉’,于是灰姑娘就开始数兔子……一只、两只……”
里面渐渐沉静,稍后沈安走了出来,低声道:“果果睡了,注意些,若是再发热就叫我。”
陈大娘低声应了,进了里面后,见果果睡的安稳,不复先前的易醒,不禁暗自赞叹着。
这哥哥带妹妹,带的比有父母的都强,可见是用心了。
只是郎君说的故事怎么古里古怪的,什么灰姑娘,还有鬼,还有数兔子。
陈大娘笑了笑,然后坐在床边做针线。
外面的积雪渐渐变厚,天空中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
折克行来到沈家时,人马都是白色。
“最近少出门,就在家里待着。”
沈家有折克行的房间,只是他少年性子坐不住,经常要出去转悠。
折克行笑着应了,然后从马背上拿了一堆东西下来。
“什么东西?”
“是野鸡。”
折克行把一串野鸡丢在地上,然后原地跳了一下,身上的积雪纷纷滑落。
“果果病了,我听他们说野鸡煮汤好,就出城去弄了些。”
折克行说的轻松,可沈安却知道这天气要弄野鸡的话,只有下套,或是夹子。但折克行弄到那么多,多半是用了弓箭。
这厮昨晚上肯定一夜未睡,说不定就在野外混了一晚上。
沈安叫人给他做饭,然后又亲自去厨房用野鸡炖汤。
“郎君,有客人。”
沈安交代曾二梅看好火候,然后解下围腰去了前面。
“你倒是清闲。”
来人却是陈忠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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