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君王要的是啥?
名声啊哥!
邓世涛此刻把肠子都悔青了,他可怜巴巴的抬头道:“官家,臣……臣和那沈待诏……翻脸了。”
赵祯一怔,皱眉道:“你尽忠职守……罢了,那沈安嫉恶如仇,朕这里却是知晓的,你……来人。”
嫉恶如仇……
邓世涛无奈的看着地面,心想沈安可不是嫉恶如仇,而是谁惹我就是我的仇人,这叫做心胸狭隘。
“官家。”
陈忠珩上前,顺带看了邓世涛一眼,心想你好不容易和沈安勾搭上,以后要出宫担任武将什么的,少不得多一个助力。
现在这助力铁定没了。
后悔不?
赵祯吩咐道:“赏邓世涛绢布三匹,拿回家给妻儿做衣裳。都是朕的身边人,好歹也体面些。”
邓世涛无奈谢恩,可他想要的只是和沈安和解,至于绢布,这玩意儿就是钱,可只要多交几个有潜力的朋友,以后还会差钱吗?
赵祯只觉得今日的郁气全部消散了,他起身道:“今日元旦,沈安家就两兄妹过日子,来人,去问问皇后。”
这是要让皇后出面,派人去慰问一番沈安兄妹。
这是破例了啊!
以往从未有过先例的事儿,今日竟然在沈安的身上破例了。
卧槽!
邓世涛此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官家那么想弄死那个王鹏,他冒着被弹劾的风险也敢亲自去打断王鹏的腿!
结果他一时犹豫,不但没有功劳,反而还得罪了沈安。
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稍后宫中就出来了一辆马车,还有一队侍卫。
一行到了沈家,却见外面有了一辆马车。
“……不是某吹牛,当时府中都是鸦雀无声,人人都说小郎君仁慈啊!竟然为了两个下人和郡王争执,这仁心罕见,当真是罕见呐!”
他在唏嘘着,门边陪他吹牛的姚链纳闷的道:“你前面是鸦雀无声,后面怎么人人都说话了?”
杨沫振振有词的道:“那不是……咦!宫中的。”
他马上束手而立,而姚链看到一个宫装女人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就欢喜的道:“这是给我家郎君送媳妇吗?”
我打!
正好送赵仲鍼出来的沈安听到了这话,就一脚把姚链踹了出去。
那个宫装女人看着二十余岁,长得还算是可人。
她刚下马车就听到了姚链的话,不禁脚下一软,幸而边上有宫女扶住了。
“赵尚书,您站稳了。”
尚书?
这下沈安真的是傻眼了。
所谓尚书,就是宫中的尚宫,排在第二等,位高权重,是协助皇后处置宫中事务的女官。
这样的人,你姚链竟然敢说是给我做媳妇的?
资格啥的倒是不差,可那是皇后身边的亲近人,你娃害死老子了啊!
赵仲鍼在边上也傻眼了,觉得这事儿……
我爱莫能助啊!
他拱拱手,冲着里面喊道:“果果,过几日去我家玩耍,我妹妹念着你呢!”
“知道啦!”里面的果果欢喜的应了。
这厮喊完就上马跑了。
惹到了宫中的女官……哥,你自求多福吧!
杨沫冲着姚链拱拱手,一溜烟也跑了。
不是哥哥不讲交情,而是你太会作死了。
那赵尚书抬起头来,面色桃红,带着羞恼。
后宫中除去皇帝之外,目前就没有一个带把的男子,所以宫人们早就习惯了心静如水,不起波澜。
而她位高权重,一般人也不敢开这等玩笑……
可……
可一个小小的待诏家人,竟然就敢调戏我吗?
两行清泪从脸上划过,赵尚书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