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是个高雅的地方,墨香优雅,诗词遍地。
茅厕之前,一群学生默然看着前方的争执。
司马光的脸上多了冷意:“你还要什么?”
他是开封府推官,比沈安这个翰林说书高了不少。
可沈安却有爵位,而且还是军功封爵。
那又如何?
军功从未被司马光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大宋内部矛盾丛生,在解决了内部的矛盾之前,对外不适合强硬。
沈安不顾郭谦在边上拼命的使眼色,说道:“某要一个公道。”
“你要什么公道?”
司马光微怒:“他一人打倒了三人,可见平时不怎么读书,好勇斗狠,这样的学生留下何用?难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读书?你怎么知道他好勇斗狠?”沈安侧身指着苏晏问道。
沈安一侧身,大怒的司马光就看到了一群学生的诡异目光。
司马光有名,从幼时砸缸名声大噪开始,到青年时持剑斩杀巨蛇,这人若是再有名些,怕是就要和斩杀白蛇的刘邦齐名了。
“他……”
司马光有些摸不准了。
“他的刻苦在太学无人能及!”
沈安走过去,然后用了一个不分尊卑的动作……他搂住了苏晏的肩膀。
此刻的苏晏绝望沮丧之极,连腰都弯了。
“他乐于助人,乐观向上,在整个太学无人不知……”
沈安用力的揽紧了苏晏的肩头,笑道:“司马推官是从何处得知他不读书,且好勇斗狠的?谁告诉你的?”
司马光愕然,“此人面露凶相……自然如此。”
艹!
你以为你是包青天呢!
不对,包拯也不是破案能手,也就是做事有板有眼,看着不徇私,加之改革了些规矩,这才得了个青天的名号。
你以为你是宋慈呢!
这时有人来禀告道:“司马推官,时辰到了。”
考试的时辰到了,这个是万万耽误不得的。
司马光看着沈安,目光冷清,“开始吧。”
学生们都往考场跑,郭谦等人也要去监督。
“去吧!好好考,努力就好。”
沈安推了苏晏一把,司马光说道:“他不能去!”
“他打伤了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去。”
司马光气势逼人,沈安问道:“苏晏,说说为何要打他。”
他从不担心苏晏会犯错,所以很是笃定。
苏晏渐渐恢复了,他说道:“梁缺提及了家母……待诏,学生那时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然后就……”
“那时怒极了,男人就该有些血勇之气!”
沈安拍拍他的肩膀,“去吧,跑着去!”
那些学生渐渐远去,再不去苏晏就赶不上考试了。
苏晏看了沈安一眼,眼中有信赖。
“去吧!”
沈安笑着再次说道。
苏晏撒腿就跑,司马光面色铁青的道:“你这是徇私!”
这个指控很严重,可沈安却轻飘飘的道:“知道他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司马光摇头,“不管如何都不该打人。”
沈安在往前走,司马光慢了一步。
“在一个雨天,他的母亲出去寻他,结果在野外遭遇雷击……”
司马光愕然。
“从此后苏晏就变得沉闷了,后来入了太学,任何人都能指使他做事……”
司马光摇头道:“这样不成,让他出来。”
“不。”
沈安挡住了路,说道:“若有错,沈某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