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坚定的想着,但李氏却有些心慌。
“娘子!”
阿青回来了,跑的脸色发红。
“如何?可是舞弊了?”
阿青在喘息,李氏心中发冷,就起身道:“我就说那少年怎么能挣下偌大的身家,这是长袖善舞呢……”
杨家就一男一女两个下人,所以杨卓雪就给阿青倒了杯水,然后柔声道:“慢慢说。”
阿青喘息了半晌,又喝了一杯水,这才缓过来。
她的眼中多了忧色,说道:“刚听到消息,说是沈郎君并未舞弊,反而是有功呢!”
“咳咳!”
李氏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先前的质疑此刻都化为反击,让她这个做娘的觉得丢人。
“还是卓雪厉害,一眼就看破了沈安的本性……只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既然丢人,那就美化一下女儿当做安慰吧,反正是自己生的,她好和自己好没啥区别。
杨卓雪把针线放下,轻笑道:“娘,他看着不是那等急功近利之人。”
她看向阿青,问道:“看你好似遇到了事,是何事?”
阿青犹豫了一下,说道:“外面说沈郎君受贿……有板有眼的。”
杨卓雪摇头道:“他有钱,不会受贿。”
李氏问道:“是怎么弄的这事?”
“那些权贵让自家的子弟附学太学,然后为了感谢沈郎君,大多都送了礼,都有证可查的……”
李氏的面色瞬间就白了,“怎么就这样呢!”
……
一家酒楼里,一群人在喝酒。
举杯,干杯,然后边上有人斟酒。
这酒水自然不是外面需要筛一道的下等货色。
众人沉默,上面的老人放下酒杯,接过侍女递来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斑白胡须上的酒渍,然后轻笑道:“咱们的礼可不是好收的。”
下面有人笑道:“他收了咱们的礼,却不办事,那就对不住了。”
“答应咱们的子弟附学,可那叫做什么来着……对了,叫做题海战术的东西却不肯教授给咱们的子弟,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既然故意……”
众人相对一视,然后仰头大笑起来。
老人笑的矜持,等众人的笑声渐小后,才缓缓说道:“他以为自己大获全胜,可却低估了咱们联手的能耐,那些礼……可都有街坊看到了?”
众人都纷纷点头:“送礼时都特地挑有街坊在边上的时候。”
老人惬意的笑道:“此事……你们说说,赵允让会不会气疯了?”
……
“老夫没疯!”
赵允让负手而立,脚边的碎瓷片让阿苏微微皱眉,担心他会踩到。
“沈安……”
赵允让有些后悔:“老夫应当教导他什么叫做权贵……”
他叹息一声,“要成为权贵,首先就得不要脸,要脸的权贵早就死了,断子绝孙,永无翻身的机会!”
他回过身来,苦笑道:“权贵送礼,除非是有来有往,或是亲朋好友,否则你敢明晃晃的送来,不是求帮忙就是想坑人。”
“去找沈安来,老夫要仔细问问。若是不行,老夫好歹还有些面子,就和那些权贵闹腾一番,揭开了那些东西,他们应当会忌惮。”
老仆忧心的道:“阿郎,揭开权贵私下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倒是简单,可以后咱们府上可就成众矢之的了。”
“那又如何?”
赵允让的目光微冷,说道:“十三郎最近恢复的不错,此事莫要告诉他……”
“是。”
随后他就在等待沈安的到来。
“郡王,沈安没在家。”
卧槽!
老赵真的是发火了,问道:“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