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被蒙了啊!
“沈安……那少年竟然这般狡黠,把咱们……”
那句‘玩弄于股掌之中’怎么都说不出来。
有人说道:“先前他的神色分明就是敢的啊!”
“敢个屁,除非是咱们先下黑手,而且还是御史台的集体对他下黑手,否则他怎会得罪那么多人?”
那位御史已经呆住了。
“这么说……某先前是被沈安给哄了?”
哄,也可以称之为忽悠!
众人都齐齐点头,觉得这人虽然可恨,但却又很可怜。
你没前途了啊!
那御史脚下蹒跚的往前走去,神色茫然的道:“从头到尾他都是在哄骗某,那个小贼……那个小贼啊……!”
他的身体摇晃几下,万念俱灰之下,轰然倒地。
“来人啦……”
御史台里一片混乱,众人都被下了封口令,可才半个时辰,消息就传了出去。
赵允让喜欢秋天,因为秋天很凉爽,再喝几口好酒,临风一吹,人就会觉得飘飘乎欲仙。
他拎着个酒罐子站在门边,不时的喝一口。
侧方站着个儿子,大抵是才回来。
“……幸而沈安多次力主观望,援军才没有大批出发,粮草也没有大量筹集,民夫也只是来了少许……”
“富弼在政事堂说沈安洞察人心的本事无人能及,而且从容不迫,让人叹为观止。”
“韩琦没说话,只是中午没吃饭。”
“赵允良据说得了消息又要辟谷了……”
“好!”
赵允让喝了一口酒,一脸得意的道:“老夫就知道那少年不凡,想想啊,能在邙山隐居的隐士,那是何等的淡泊名利,何等的大德高才……沈安天文地理无一不知,想来那位隐士的才能更是惊世骇俗,只是我等不得见,思之令人惆怅。”
老家伙难得的忧郁了一把,旋即就被打散了。
“爹爹,沈安后来去御史台寻自家丈人说话,结果不知怎地和御史台的人起了冲突,最后一人舌战御史台,逼迫御史台的人低头……”
“怎么回事?”
“……御史台的人吹嘘,说是从不在衙门里做私事,沈安借机逼迫,说是要把这话散播出去……”
“噗!”
赵允让刚喝了一口酒,听到这里时不禁都喷了出来。
正在说话的儿子被喷了一脸。
他茫然抹了一把脸,赵允让大笑道:“那小子……果真是厉害,哈哈哈哈!”
……
“官家,御史台那边的请罪奏疏来了。”
御史台发生的一切自然瞒不过赵祯,张八年还在他的身边时,请罪的奏疏就来了。
他叹道:“说了大话倒是不怕,可公事私事如何分清?”
张八年说道:“官家,此次沈安又立功了……”
“是啊!”
赵祯下意识的说道:“朕正在琢磨着怎么赏赐他,只是却难……他有钱,也定了亲,才升官没多久,却不到时限……难啊!”
大宋升官是讲时限的,按照进士或是非进士的区别,一到五年一次磨勘升职。
可沈安的还没到。
但有功不赏却让赵祯觉得内疚,于是就纠结了。
他一路回了后宫,曹御姐见他愁眉苦脸的,就问了问。
“此次若是没有沈安一力主张没藏讹庞是虚张声势,大宋的脸面已经丢尽了,只是朕却在想着怎么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