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身边的任守忠心中憋屈,心想臣也忠心啊!
可在曹皇后的身边,他不敢太过靠近皇帝,否则曹皇后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兵法传家。
陈忠珩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官家,沈安说那陈挺在御史台说了他几年坏话,包拯也知道此事……陈挺的伤势……主要是赵仲鍼和王雱打的,那两个还是孩子呢。”
孩子?
曹皇后想了想,觉得挺恰当的,“官家,十三郎家的大郎真是个孩子,那王雱……好像也不大吧,据说读书厉害,想来没什么拳脚。”
赵祯觉得也是,“沈安可是得罪了陈挺?”
任何一件事都会有起因,能做到坚持说沈安几年坏话,那仇可见是结大了。
陈忠珩摇头:“臣不知。不过那陈挺以往大多是弹劾沈安。”
这就是有问题了。
曹皇后难得遇到掺和朝政的机会,也顾不得什么矜持,说道:“怕是有人在后面掺和了,指使他做事。”
这女人……
赵祯有些不悦,但仔细一想却说的没错。
这个女人真的是选错了啊!
皇后要贞静,美不美的就算了,只要不让朕看了恶心。
可你这个也就是长的普通,性子却跋扈,只适合做妃子。
……
宫中的帝后各有心思,王雱灰溜溜的跟着父亲回到家,吴氏出来见他恹恹的模样,就问道:“可是病了?”
王安石冷哼道:“病?他的身子可是好得很!”
吴氏一听就欢喜了,“那是好事啊!”
“慈母多败儿!”
王安石气哼哼的说道:“你儿子刚才在街上打人了!”
“什么?”
吴氏一听就慌了,急忙过来摸摸这里,捏捏那里。
“可伤到哪了?来人,请了郎中来!”
王安石不禁为之气结,“他哪伤了!他和人围殴御史呢!”
吴氏一听就没好气的道:“大郎这般温文尔雅的少年郎怎会打架?若是打了,定然是那御史做了什么让人忍无可忍之事……”
老娘英明啊!
王雱马上就挤出点可怜模样,“娘,那御史在背后时候沈安的坏话,都说好几年了,这等事谁能忍?当街殴打只是寻常,若非是韩绛不肯管,这等人就该赶出御史台……”
王安石冷哼一声,“为夫亲眼所见,这小子和赵仲鍼一起围殴陈挺,那手法……”
他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你在哪学的这些拳脚?”
王雱以前哪里懂这些,可王安石见他拳脚娴熟,不禁就有些疑窦。
吴氏下意识的道:“大郎是天才……”
在母亲的眼中,自己的孩儿大抵做出什么来都是天经地义的,哪天王雱若是一掌打断一棵树,吴氏也只会淡淡的道:“哦,大郎还有这本事?”
王安石冷哼一声,王雱说道:“孩儿跟着练过。”
“沈安?”
“嗯。”
吴氏一听就乐了,“那沈安才比大郎大些月份罢了,竟然文武双全,大郎才跟着他多久?这就会打架了,好……好……”
在王安石的逼视下,吴氏笑眯眯的福身致歉,然后象征性的拍打了儿子的手臂一巴掌,说道:“好了好了,大郎以后少打架。”
王安石不禁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