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眼神瞬间腾起火气,怒示‘回来了你不提醒我!’。
Amy轻轻用小拳头砸砸嘴,回以‘无能为力帮手家事’。下刻喊上无关人等一溜烟跑了,黄怡和苏竹意会地跟上人群,留下师徒二人。他们怕两个倔强性格的人,可能为了面子重新撕破脸。
南曦扭回身子,沉重的双肩包压在她单薄肩头上,仿佛在借势宣告她承受了太多委屈和不公,让人看了难免心生怜爱。
急火泄下,憋闷堵上,抬手抹把想强撑坚强又没撑住的眼睛。她才不许没志气的眼泪流出呢,要不擦掉要不憋回。今早已经让人看了太多笑话,她还要面子活人呢。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多时许久未听的呼唤自右边响起:“小曦,师父错了,不该独自怄气这么多年。师父早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
剩下话全化作一声叹息。
南曦知道陈谋岑能低头已算百年难遇,但她委屈了这么多年,直到刚刚还在因为他让人指指点点,她做不到善解人意。
扭身转向另一面,背对陈谋岑,不依不饶地娇嗔道:“您早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但您仍选择相信别人的流言蜚语。别人说我只为钱接戏,你就认定我是这样的人。别人说我人品不好,喜欢乱认干爹干哥哥,你就信以为真。觉得因为张亦辰有钱,我才与他亲近。”
分明认定错了嘛,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呢。之前她很讨厌张亦辰的好吗,怎么可能为钱亲近他。需要加个括号,(他可爱的家人们)。有时南曦分不清,她到底嫁给了他还是他家。她可以坚信一点,婆家的好绝对比锦上添花幸福,省去诸多麻烦。
陈谋岑深深叹口气,昂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闷声道:“师父一辈子经历太多大起大落,早看透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薄如蝉翼啊。师父怕你年少成名,误入歧途。当时的我心高气傲,拉不下脸去制止你跟着天禹安排的轨道发展。更该说我的傲气藏着对等的自卑,我畏惧失败。尤其面对亲手教出的你,我怕听到你亲口对我说,少管你,我在多管闲事。”
“哼。”南曦重重哼出,低喝出心痛欲裂的叫喊:“以前您不管我,以后您也少管我吧!别多管闲事了。”
赌气的话抛出,久久噎住她心口的报复畅快发泄完,快感极速消散,徒留紧缩的心脏。她紧闭双目,不敢喘大气、不敢回头,怕再次见到空无一人的身后。
“哈,你个小没良心,我不管你谁管你啊?难道靠你已经进去的爸,还是只会控制的张家臭小子啊。”一声责备击散南曦所有担心。
南曦雀跃地睁开眼睛,扭身抱住陈谋岑骨瘦如柴的身子,喊出那声改口许久的‘师父’。曾经他禁止她再喊,她才换为老师的称呼。
“嗯,师父在呢。”陈谋岑长长舒出一口气。
午饭期间,人们望着师慈徒孝的二人,以及陈谋岑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们跟着松口气。总算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得罪国师,导致《飞霜流光剑》停机。
当下午开拍一段新剧情,人们悲催地发现他们想多了,陈谋岑该拉脸、骂人的地方一点不少。
原来国师只对南曦一人敞开了心扉,其他人照旧被踹出门外。不,该说,有了南曦的面子,国师才能多指点他们,否则可能难正眼瞧下。
自我安慰着完成下午拍摄,傍晚天上云仍乌压压的厚积几层,必然拍不了训练和屠杀两场戏。
周捷和陈谋岑抢了几段压抑与广阔相矛盾的风景空镜头,便让人们早点休息,明天根据天气等安排。
人们吃过晚饭喝了姜汤,留保镖大哥和西乐守夜,其余人躲回被窝。大通铺保持不变,以防晚上再下雨。
不少男性演员心里特别美滋滋,以后和人有得吹嘘了,他们可是和影后同睡过一间房的人呢。至于有无发生点什么,那不重要。光听前面内容,足以让别人羡慕许久呢。
当然如果没喝点酒,断然说不出口,怕沾染麻烦。喝点酒壮了胆倒是能说出口,也容易让人认定为吹破天了。
那也不重要,详细的描述加上,总有YY群体能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