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女人的累可以哭一顿、骂一顿发泄出来,男人的累往往累积在心里,寄托于烟酒。
南曦心疼了几秒,可一想到张亦辰为了套路她的种种行为,就想伸手掐死他。
又考虑到他是病人,作罢了‘欺负人’的暴行。
“他现在只是最初显现出来的征兆,并不严重。你多盯着他点啊,别让病情恶化了。必要的应酬喝喝则罢了,平时最好控制点烟酒。”
Dr林望眼前排睡着的男人,无论脾气秉性和曾经的老朋友何其相似,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长叹口气思及过往,语重心长地念叨了几句:“老太爷在世的时候,我和小杨常去陪他下棋,小辰碍于老太爷的面子,好歹能听听我们的话。老太爷过世了,我们和小杨也说不上话。不能总靠老祖宗那边以自身健康来要挟吧,你多帮忙管管吧,他会在意你的建议。”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您来回跟着跑。”南曦乖巧应声。
“我没关系,倒是你啊,这担心师父和朋友的身体,更该多关心关心身边人啊。回座位休息会吧,还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Dr林语摘掉老花镜,揉揉让老花镜压出印子的鼻梁,整个人靠入座椅靠背中。能看出连日来的奔波忙碌,同样让他很累。
“好的。”
南曦顺从答应,悄无声息地坐回位置,无视掉黄怡几次无聊的骚扰。
将遮阳板拉下,椅子放平到能躺的角度,胳膊搁于乳胶枕,头靠在上面,思考近些日子需要处理的事情。
想着想着疲惫席卷而来,思绪慢慢飘远,睡着了。
梦境中,晃动画面切入小学歌唱比赛结束后的场景。
十来个小小的萝卜头并列站成两排聚在舞台上,家长们架好照相机,准备照相留影。
一个家长挑头喊起:“柿子甜不甜?”
“甜。”
孩子们甚是配合家长们摆出可爱的pose,高喊节奏,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亦辰来了啊,等老师给你找个位置。”
所有嬉笑却让一声招呼终止,随着目光冷傲的男孩出现,大家不约而同收起没正行的态度。
家长们之间的攀比只限于和同层面对象,若遇到顶端的家族,巴结都来不及,更别说不自量力的攀比了。
几个家长争相做出表态,招呼自家孩子。
“贝贝,你往过站点,把中间的位置让给张同学。”
“哎哟,那都能算上中间位置啊。来来,亦辰站到我家莹莹旁边。”
“我要是都算不上,莹莹那几乎临近后台的位置算怎么回事的嘛!”
贝贝妈妈扭头瞪眼想要截胡的人,再回头的功夫脸上已然换上和蔼可亲的笑容,朝张管家招招手:“您带他过来吧。”
大人争得面红耳赤,十岁的小孩子还不懂大人之间的世故门道,加上多数在家被宠惯了。
贝贝满脸不开心地往外挪步,有情绪地嘀咕句:“我这里只比莹莹靠近话筒一点嘛,真正算中间位置的地方是南曦那啊。”
抱怨纯粹只为吐诉小情绪,却让别有心思的莹莹妈妈听去。
“就说是嘛,还是贝贝懂事。”当即‘夸‘句,愉悦地见缝插针道:“不像你妈吗,不是盘菜还非要端上桌。”
张管家早熟悉此类‘争宠’场面,一概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