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来请示,那副将望着县城,道:“等!”
……
匍匐观战的童兵们先被火炮震了一下,随后又糊涂了。
“宝叔,他们怎么还不打?”霍豹忍不住小声问道:“这都小半个时辰,天大黑了!”
“等内应!”
霍宝道:“炮声应是约定好的信号!”
”
看来这几尊炮车的主要作用是震慑。
射程不算太远,炸毁的力道也有限。
要不然,几轮炮轰下去,城门城墙坍塌,不是更省事?
“哪儿都有那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霍豹咬牙切齿。
“不会让他们得手了吧?”李远带了几分紧张。
……
夜色浓浓。
官兵这里已经燃起火把,映照得灯火通明。
城墙上,却是一片幽暗。
突然,城墙上有了光亮。
垛子中间的旗杆上,火把熊熊燃起,将城墙上的情景照的清清楚楚。
……
“那耷拉下来的是啥?”
“亳州军出城了?”
李远、梁壮等人还在揣测。
霍豹眼力好,已经看的分明。
“吊下了好些人,不知是死是活!”
随即,大家就知晓了。
死人没动静,活人却是有着一张嘴巴。
“呜呜……”
“娘……娘啊……”
“啊……”
女子的尖叫声,孩童的嚎哭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
童军鸦雀无声。
早听说陵水县令、滁州知州都用过这招,号称“人墙”,悬吊教民与百姓,抵御白衫军攻城。
今日,却是亳州白衫军用上这一招。
大家都知晓,这些悬吊的人就是官兵城里的“内应”与其家眷,其罪当诛。
可亲眼目睹这一切,仍是让人觉得刺目刺耳。
……
官兵阵营。
那副将冷了脸,知晓再等下去徒劳,下令第二轮火炮。
城墙上亳州兵有前车之鉴,早已盯着那几尊火炮,眼见炮手忙乎开,纷纷退开。
“嘭!”
“嘭!”
“嘭!”
“嘭!”
“噌……砰……”
炮弹穿过“人墙”,又是尖叫声,还有黑影坠落。
霍宝却注意到那火炮最后一声的不同,望向官兵阵营。
官兵阵营这里,果然有些慌乱。
炸膛了!
炮车、炮手,都一下子炸飞。
血肉狼藉。
兵卒们早已等的心焦,见了这情景更是躁动不安。
“再射!对准城门!”
那副将再次下令。
第三轮火炮。
“嘭!”
“嘭!”
“嘭!”
“嘭!”
……
第四轮火炮。
“嘭!”
“嘭!”
“噌……砰……”
“噌……砰……”
……
“城门要塌了!”
侯晓明的声音带了几分雀跃。
话音未落,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安定县城门坍成一堆碎石。
“咚、咚、咚!”
战鼓声声,官兵已经开始开始冲杀。
“杀贼!”
“杀贼!”
“杀贼!”
远处匍匐着的童兵也开始出动,借着夜色掩护,冲进官兵大营。
看着穿着相同衣服的“兵卒”出现,看守兵卒还疑惑,刀锋闪现。
“啊!”
“敌袭!”
“嗷!”
战鼓声与冲杀声成为最好的掩护。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整个营地守军就被杀个干净。
“点火!”
随着下令声,几处火点儿燃起。
人影晃动,点燃更多的帐篷。
军需粮草所在,早已经是重点对象,放了好几把火。
……
这样大的火势,惊动正与亳州军对战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