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梳着两个冲天辫,又换上了大红棉袄,虽然冻得脸颊通红,口出热气,但掩不住喜悦,问过爹娘要了几枚铜钱,蹦蹦跳跳出了门,听到门外有小贩吆喝,“卖糖葫芦,冰糖葫芦,冰糖葫芦,一枚铜钱一串!”
小孩过去要了一串,小贩接过铜钱,笑眯眯地从草木棒子上取了一串又大又圆的冰糖葫芦给了小孩,“小娃,给你一串最大的,慢慢吃,特别甜呢。”
小孩谢过小贩,接过冰糖葫芦咬了一口,甜里透着酸,小孩一脸满足,走出巷口,又听到不远处劈啪作响,原来有人在放炮仗,小孩也过去买了鞭炮,叫上同龄玩伴一同耍去了。
墨宝店门大开,一位老先生搬出了张木桌,放好墨砚,研好了墨,又铺开红纸,问,“你是要写春联吧,是你出词还是我来?”
对面那人拱了拱手,客客气气,“老先生您来就是。”老先生点了点头,略略一想,右手提笔来书,写上‘斗转星移人如旧;白驹过隙家安康’,横批:岁岁和畅。
“老先生真是文采过人啊。”那人称赞一番,付过铜钱,收起春联,回家揭去残红旧联了。
家中煮着一大块猪腿,香气扑鼻,有腊肉挂在房梁上,取下一根切了,叫人拿去饭桌,圆桌亲友围坐,互相道喜,也摸出压岁钱给了孩童。
家家挂上了红灯笼,点燃笼内灯,一条街巷皆是一派红火。
“我这,还有些散碎银两,你们拿着去买件新衣裳和吃的吧。”馆主从腰间取出一两块碎银,递给床前的叶诚,叶诚摆了摆手没收,“馆主,这些钱你留着吧,你的伤还没好彻底呢。”
馆主看了眼腹部的伤疤,却是一笑,“哪里的话,早就好了,你们看,我还能起来耍剑呢。”说罢挣扎着要练一套剑决,胖娃上前拉住馆主,“馆主,郎中大爷说了,你不能动气,等过一段时间再带我们修炼吧。”狗哥也是附和,“对呀,馆主,你得好好休息。”
“好好好,我休息就是,快过年了,你们也去玩玩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面对这三个娃娃,馆主很是有些愧疚,想起这段时间一直是他们仨在照料自己,武馆也没了,只好住在郎中这,叶诚他们还没日没夜的去打小工赚些铜钱作医药费,连郎中都称赞这三个小娃真好。
“哪的话啊,馆主你躺好,我们不打扰你休息啦,我们出去了。”叶诚扶着馆主躺回了床上,随后招呼着胖娃和狗哥出去了。
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年味十足,很是气氛,叶诚三人顿时也起了玩心,还没到饭点,又加上最近都没怎么放松过,看到有年纪相仿的孩童在玩炮仗,三人也凑了上去一同玩耍。
从镇中到镇外,三人打着雪仗越跑越远,路过北寒门招牌时都是一脸厌恶,为首那人正躺在后屋堂中躺椅上,喝着人参茶,烤着火炉,好不悠哉,门外差了一弟子盯摊,弟子冲着叶诚三人喊到:“小娃,来北寒门学习武功啊,只要十五两银子,回去跟你们爹娘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