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蕊再次踏进这个地方,还是会想起上次所发生的事情,生怕会突然蹦出几根蛇虫毒蚁来。
不过放聪明的她,自然是不敢再与五婆拉开距离了,深刻的知晓唯有在其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找我什么事?”五婆喝了口水,布满了褶皱的老脸上,半分情绪也无。
“是这样的,菡菡之前不是找您买了一只蛊虫嘛,我想问一下那只蛊虫,大概能什么时候拿到手?”
“还需两月。”
“这样啊,那还能再快一点吗?”
五婆直视着她的双眼,粗哑的嗓音仿佛被砾石割过一般:“你是在帮她问,还是帮自己问?”
白诗蕊嘴角的笑意一僵:“帮朋友。”
她身姿笔直的站在对方的面前,接受那道审视的目光时,掩在宽大衣袖里的手,不可避免的颤抖个不停。
“两月已经很快了。”五婆懒得揭穿她,活了这么多年,口是心非的人早就见多了。
就算面上装着一副无所求的模样,可到了最后,还不是会为了一己私欲而低头。
“那......有解药吗?”
“解药?”
“就是能破蛊虫的东西?有吗?”
闻言,五婆不禁嗤笑一声,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问她要解药的。
她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戾:“我养的东西,从来不配解药。”
白诗蕊沉默了。
没有解药的话,那就意味着孟菡一旦成功,被她仰望的男人,终身都将其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那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白诗蕊鼓起了勇气,一脸真挚道:“五婆,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您能不能......配一幅解药给我?”
“你喜欢那个男人?”五婆来了趣味。
白诗蕊连忙否认:“没有,我只是不想看见菡菡变成那个样子,强迫的永远都是强迫的。”
时惟,不应该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
见不得光的东西,也不应该存在。
“解药配不了,不过。”五婆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瓷瓶:“倒还有其他的办法。”
“什么?”
“再用一只蛊,再换一个人。”
蛊还是同样的蛊,但那个被中蛊者所爱上的人,可以替换。
白诗蕊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却还是有点不确定:“您是说,让另一个人再用一次蛊,就能解之前那个?”
“嗯。”五婆言尽于此。
至于剩下的,全凭个人选择。
白诗蕊说不震惊是假的,一颗心更是嘭嘭嘭的直跳,难免被这几句简单的话语,而短暂的迷惑了。
她比先前更用力的掐着掌心,用疼痛来唤回尚且存在的一丝理智:“五婆,谢谢您,今天就当作我没来过吧。”
她恭敬地将早已准备好的支票,放在了桌面上,意思也是不言而喻了。
五婆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张薄薄的纸:“等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她很满意白诗蕊的举动,但也十分笃定,再过不久敲响这扇木屋房门的人,还会是同一个人。
“嗯,谢谢。”白诗蕊没有多说,只需要保持着礼貌与尊敬便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