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的呢?”郁芷意味不明的讥笑一声,杏眸阴沉的吓人。
她研究了许久那份邮件。
怎么看,都觉着有些不对劲。
可以说从时惟与时胤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经在时北明的计划之中了。
“不可能吧。”阮鸢惊了惊,转而又冷静的分析:“时北明既然在暗地里做过那么多手脚,时惟肯定怀疑过。”
“等我一下。”郁芷转身离开。
不多时,拎着一个俨然已昏迷不醒,年过六旬的老人家进了屋。
她将人放在了圆椅上,在阮鸢怔愣不解的眼神下,伸出手在他的耳边打了一个响指。
蓦地一下,老人睁开了双眼。
只不过那浑浊的眼,无波无澜,甚至带有一丝死气沉沉的意味。
“小芷,你还会催眠?”阮鸢朝他靠近,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见其眼睫都不眨一下时,心下震惊不已。
郁芷一本正经的点头。
她不动声色的敛眸,圆润白皙的指尖覆在表盘上奖赏似得触碰了两下。
控制人的思绪,也是099擅长之一。
不过,她很少使用这个技能。
“时惟是亲生的吗?”郁芷再抬眸时,整个人周身所散发的气息已经不一样了,隐隐还带有一丝压迫。
老人家眼神空洞:“不是。”
“咔嗒——”
屋顶传来一阵细微的轻响。
郁芷挑了挑眉眼,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她对着那处发出声响的地方,轻言:“外面不冷么?”
阮鸢神色一变,满脸杀气的大步迈出了门槛,准备去解决那偷听之人。
当她在墙角边,看见两道刚从屋顶跳下的熟悉身影时,心情可谓是不能再复杂了。
“时胤,你跟踪我?”阮鸢略过时惟,径直走到时胤的面前,似笑非笑地揪了一把他的耳朵。
“阮阮,我错了......”自知理亏的时胤,心慌不已的握住女人的手。
那仿佛千帆历尽,经过时间淬炼之后的平和气质,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眼底心底,都装满了面前的女人。
生怕,会惹得她生气。
阮鸢白了他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她面上虽恼的不行,但还是没有挣脱时胤的手,一路牵着人离开了这满是寒风瑟瑟的地方。
主卧里,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郁芷毫不意外地看着,某个死死抱住她的男人,掩在身侧的手掐了一下他的腰身:“大骗子。”
说好的睡着了呢?
时惟心虚的轻咳了一声,他送上微凉的薄唇,在小姑娘的侧脸吮了吮:“老婆,你最好了。”
郁芷的睫羽颤了颤,她抚上男人被风吹的冰凉的手,嗔怪地喃喃:“出来也不知道多穿一点。”
“老婆抱着就不冷了。”见小姑娘压根儿就没有要与他置气的意思,时惟的眼底闪过细碎的光。
他得意地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时胤,示意对方好生看着,他的老婆有多善解人意。
时胤:“......”
幼稚死了。
“你俩别秀恩爱了。”阮鸢啧了一声,下颚对着老人家的位置抬了抬:“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一会儿人醒来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