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在临安,更是不是在中原,郎中有朝廷统一调配,本身就是大病小情全民皆可就医;老幼养济在军屯也有严格的制度,统一供食供养。
至于官学,这个确实没有,可是哪有闲人去教娃娃?
再说了,官员家属自有官员自己抽空教导,百姓之儿十来岁就进船厂下地头了,读书可是造不出大船,也种不出粮食的。”
结果,曹庆熏怒目一瞪,“你懂什么!?官家、宁王如此安排,自有道理,尔等不可妄论!”
其实,起初曹庆熏、王仲林也不明白这是干什么,但是看了全部方略,就没有异议了。
而偏偏他们看到的东西不能向下面的人说,下面的人只要知道要建,而且要快建就行了。
呵斥完两个手下,曹庆熏不再多言,也实在是不好解释。
宁王的方略做的长远,短时间可能都看不到效果,要到最后才能发力,这话更不能说。
指着城中几处繁华所在,“时间紧迫,就不多考虑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你二人亲自去落实,不管花多少钱,把地给我拿过来!”
抬头看向王仲林,“拿完地,就看你的了!”
王仲林都快哭了,“半个月,我真做不到啊!”
可是,一想到大庆殿里现在还睡着的那几位,一咬牙,“行!!老子豁出去了,大不了这半个月就盯在工地上!”
曹庆熏听的直咧嘴,半个月...七天你就跟个叫花子差不多了,再来半个月,谁还认得你这工部侍郎?
但是,没办法,官家下了死令,不熬也得熬。不光王仲林要熬,他也要熬,而并不比王仲林轻松。
他却没想过,他曹庆熏现在还不如王仲林呢!
这七天,他是被殿内传唤最多的,也是最累的,几乎就没怎么合过眼。不说外形如何,要是让他再这么熬上半个月,人就废了。
而事实上,曹、王二人想的有些过于惨烈了。
半个月,其实还是赵维给他们留出了一部分空间的。
而且任务也远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那么繁重,因为这次是举朝联动。
曹庆熏这边征完了地。
有的地上有建筑,可以直接用,那工部就不用拆。
有的实在没法改造的,就推倒重建。
也是他们这边确定下来建造图纸,那边由禁军直派的兵卒马上进场,上千个悍卒一夜之间就能把那里夷为平地。
接着打地基、夯实地面,也是禁军的活。一率人海战术,只求效率。
而禁军入场的同时,殿前司的人已经开始从林场那边往过拉木料了。
人力、物力、财力,每一个节点都衔接到位,不快才怪。
场地问题解决了,剩下就是曹庆熏来调配人员。
养济院也好、济医堂也罢,都是要人的。
这一点同样不用曹庆熏怎么操心,大内、尚医局、尚食局都已经接到了待命的诏令。
这次不但要办,而且要办的好。
由大内副总管李旬季亲任养济院、济医堂以及济老院主事。从宫中直派太监、宫女入养济院、济老院,尚食局派厨子打理三餐。
济医堂则是尚医局的御医轮值坐堂。
官学规格更高,参知政事张简之亲任山长,教谕都是原临安太学的博士卸任现有官职,入官学坐镇。
所有经费、工具,户部拨款统一采购,绝对够用。
而由于养济院等官办福利都设在新崖山最繁华的地段,百姓们也自然不会看不到。
昨天听说对门那家有户部的大官来协商搬迁,第二天人就没了。
等到第二天晚上,闹腾了一宿,早起一看,好端端的屋舍就已经是平地了。
又过了没两天,却是一栋栋高楼已经搭起了雏形.。
百姓们看着生疑,“这是要干啥啊?”
上前一打听,要开养济院?无不面面相觑,心思各异。
有的人认为这是好事儿,提升民生福利,自然没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