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扶桑!”忽必烈看的出神,“可惜啊,据说那是万万里疆域,而我大元只探得一角。”
重重的在那一角之上敲了敲,“朕要去这里!”
真金登时大惊,“父皇不可!!”
急声道:“父皇已不再年轻,怎可置社稷于不顾,远征万里?还望父王慎重!”
忽必烈一听,登时皱眉。
话是好话,心也是好心,怎么就那么不中听呢?
什么叫不年轻?朕很老吗?什么叫置社稷于不顾?那就是朕的社稷!
这也是忽必烈不喜欢太子的原因。
什么都好,什么毛病也没有,就是太正经,什么事儿都喜欢叫板。
说白了,和他不亲近。
略有怒意,呛声一句:“那朕去不得,谁去得?要不,你替朕去?”
忽必烈本来就是一句气话,真金体弱,还不如自己结实,这么老远是不可能让他去的。
但是,真金听罢,皱眉想了想,咬牙道:“儿臣愿为父王分忧!”
忽必烈:“......”
你还真要去是怎么地?
忽必烈都无语了,本来还有几分气恼,却是没法和这个傻儿子生气。
因为他知道,真金此话出于真心。
这也是忽必烈一见真金就来气,却不换掉他的原因之一。
当然,做为皇帝,也有冷血的一面,这也只是之一,而非全部。
至于另一个原因,就是真金身边的铁穆耳了。
不想和真金多言,看着晋王铁穆耳,露出一丝笑意。
“乖孙子...”
铁穆耳是真金三子,与出镇云南的大哥甘剌麻从小在宫中长大,是忽必烈一手调教出来的。
此时,铁穆耳听闻忽必烈叫他,登时坦然一笑,“皇爷爷!”
忽必烈玩味,“你也听见了,你爹说要替朕去扶桑打下根基。朕念他一片孝心,也不好拒绝。”
“这样吧,朕让你来选,你觉得谁该去啊?是朕去?还是你父王去?又或者你这个当儿子的代劳?”
今天叫太子和皇孙过来,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再有两个月不到,东瀛的农奴和前头军就要登船渡海了,忽必烈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去那边主持大局。
而铁穆耳,正是那个人选。
按照正常来说,是个人都得马上接下这句。
可是,铁穆耳略一沉吟,拜道:“那就...由圣孙与父王一同去吧!”
“哦!?”
忽必烈一愣,眼神终于从地图上移开,好好看了看铁穆耳,来了兴致。
“说说看!”
铁穆耳道:“扶桑混沌之地,据说土人尚未开化,懵懂无知。又有东瀛、残宋捷足先登。况且,我大元此去以营建安民、养基为主,征伐为次。我父王仁厚,敬天善政,当为不二人选。”
“但父王体弱,孙儿在侧,还能有个照应。况且,与东瀛、残宋早晚必有一战。到时,战起政随,却非父王所长,孙儿便可代劳。替陛下征伐四方,拓土开疆!”
忽必烈默默地听着,脸上不由露出惊讶之色。
看看真金,再看看铁穆耳,要不是千真万确,忽必烈都怀疑这不是傻儿子的种。
看看,这父子俩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好吧,朕手把手教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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