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钲在自己屋里来回踱步...嘴上絮絮叨叨也是没停。
“他娘的老东西!!有这个必要吗!?有这个必要吗!?”
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
听的属下将军以为殿帅魔障了,都不敢靠近。
就这么心如猫抓似的熬琶黄昏,江钲熬不住了。他和张简之谈不上什么私交...
可是江钲至少还正气未泯!明明是个忠义良人,却要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他看不下去!
一把抄起堂上佩剑,大步出了殿前司。
将校们以为江帅这是下班回家了,哪知道这位直冲政事堂。
一进政事堂排院,把贾长德、吕师留都吓了一大跳!这位怎么来了?之前说过,江钲的身份极为敏感,现在还是中立状态。
半个月前,张相爷找过江钲一次,大伙没敢问是干什么去了,可是多半也猜得出,相爷是要拉拢江钲。
可是半个月过去都没动静,怎么今天直接就来政事堂了?
吕师留换上笑容刚要上去打招呼。结果江殿帅根本就没给他那个脸!
眼珠子一立,“一边呆着去!我找张相!”
旧党就没一个不该死的,多说一个字儿,江钲都嫌恶心。
大步进了首相职房,随手就把门关上了。
吕师留闹了个大红脸儿,恨的牙痒痒,可惜这位现在真的不好得罪,也只能忍了。
别的旧党朝臣,一看就知江钲来者不善,更不敢靠近首相职房。
此时屋中只有江钲和张简之...
相爷正在埋首处理公务,看都不看江钲。
“怎么?那元人细作有消息了?”
江钲,“差不多就这两天,能不能截住,很快就有烽火传回。”
张简之,“哦....没消息你来做甚?老夫与你又不熟。”
“我.....”
江钲没噎死,皱眉瞪着相爷,“老东西!你可想好了?非收那几个杀千刀的做甚?”
他是来阻止张简之的....
你要卧底,你要亲手埋葬旧党,江钲管不着。那是属于张简之的舞台。
可是,没必要收那几个王八蛋,不收,你张简之是深入虎穴,孤胆犯险。
收了,就算将来你把自己摘出来,全身而退。可还说得清楚吗?尤其是还有之前那三个在那摆着。
名声就彻底臭了!
瞪着张简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若不好开口,江某给你出这个头!”
“他们不是想把殿前司也拉入旧党吗?好啊!但我有条件。老子看姓吕的不爽,你敢收他老子就和旧党对着干!”
张简之:“......”
依旧头也不抬,却是盯着公文的老眸,半晌未动。
良久:“谢过了....不用。”
江钲:“你....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张简之,“不收不行,吕洪生还差点火候....”
江钲不解,“入你门下,就不差火候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把所有人都激怒?一把火送旧党上天!?”
张简之终于抬头,直视江钲:“不够....”
“什么不够?”
张简之,“光有怒火还不够,要旧党从根子上烂掉,输的他们自己心服口服。输的永远也翻不了身。”
江钲:“.....”
江钲无语,这老东西确实狠...
良久,“需要我做什么?”
张简之:“需要你....什么都不做!”
嚓!
“就非得收那几个王八蛋吗?”
张简之:“.....”
“非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