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竟隐隐有比肩天儒状元、九兆魁首子回的架势。
在大街小巷之上,不少人都在议论纷纷,有两个人缩在墙角也在嘀嘀咕咕。
“原来无儒之徒也能如此意气风发,儒射夺冠?”
“什么无儒之徒,他可是术儒…术儒,你知道吗,也许不久的将来,他还会变成天儒大陆独剩的唯一一位术儒。”
“术儒,这么厉害吗?”
“你是不是想学了,呀,差点忘了你也是无儒之徒,但我告诉你,术儒的学说可不能乱学。”
“为什么?”
说话的人伸手指了指头顶,又指了指脚底,眉目有些惶恐不安地说道:“府儒的天力来自九天,是纯净无暇的自然力量;但术儒的地气却是来自于九地…”
“九地…呃,九地怎么了?”
他伸手指了指天边那隐隐约约的山峰。
眉目一转,微微颤抖着身子说道:“那是狼胥九峰,是用来镇压九地的狼峰,九地之下,邪欲纵横,恶乱肆虐,术儒掌地气…稍有不慎,就会沦为儒怪诞…这可比背圣祭天变成的儒怪诞还要可怕…”
“那他怎么没有变成?”问话的人充满疑惑。
“谁知道呢,也许他有强大的心吧,唯有强大的心才能镇压一些邪欲恶乱。”
“我的心也很强大啊,高山崩在我眼前我也面色不变。”说话的人有些不服气。
“你错了,我说的心强大不是这个意思,我指的是气节…”
“气节?”
“对,府儒修儒只需要凝铸儒府,因为儒仁义是活在他心中,他无需再守本心仁义;但术儒却是无儒之徒,所以术徒修儒就需要坚守本心,在心中绽放人心气节…只有这样,才算的上是人心强大。”
“你怎么懂这么多?”
说话人面露狐疑地看着眼前之人,可眼前之人竟一直将脑袋缩在墙角的黑暗中,怎么也看不清楚。
“呵呵,我有事,先走了,有缘再会。”
说话之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向了巷道的黑暗里。
走出黑暗,他那张脸也被晨光照耀,现出了文东来的样子。
他喃喃自语:“看来这世上的人对术儒还是太不了解了,虽然九地的地气非常危险,但人心有驱恶从善的选择权,想要学得一手术儒本事儿,又有何难。”
漫步在晨光照耀的苦儒镇街上,微微有些寒意入体。
文东来思绪万千,明天就要离开苦儒镇了。
“只有离开苦儒镇,我才能学习到更强的天儒六艺,凝铸儒府,迎回苟在九地之下的小文,然后踏上寻找母亲的征途…”
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目标和方向。
他的身体一直往前步行,却没有目标和方向。
赵无斜转身那一刻的落寞印在他心中,他搞不清楚原因,想去找她问问,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自己做人真是失败。
就连唯一的朋友苦竹,竟然也为了篡改命数而变成了阴干支10-10儒怪诞。
想起苦竹,文东来这几天可不敢回苦儒斋,更不敢去陌府,像个孤魂一样在苦儒镇上到处游荡。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也许是怕看到贱男二人组到来之后宰了苦竹吧。
所以他宁愿选择躲避这一切。
走着、走着,他突然来到了镇上东头,面前赫然是一个形似女人大皮股的渡门小府。
“回家看看吧,我明天就要走了。”
文东来的脑子里又想起了文母,转瞬又换成了自己的母亲。
他越来越想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