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伴的还有无尽快意渗人的大笑之声,久久回荡不息……
半个时辰,赵忠扔掉了手中染满鲜血的短匕,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块锦布,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魏洛十分殷勤的搀扶着赵忠,来到了大殿的席位前,扶着赵忠缓缓坐了下来。
此时的枫叶早已面目全非,浑身布满伤痕,躺在大殿的阴暗角落里,瞳孔瞪的极大,显然临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与痛苦。
“这贱婢实在太没用了,孩儿都没玩够呢!她竟然就死了……”
魏洛站在赵忠身前,看着大殿角落处,枫叶的尸首,英俊的面孔上,满是可惜之色道。
“小宝贝,还有很多正事要干,以后机会多得是。”
赵忠拉着魏洛白皙的右手,轻轻拍了拍,安慰道。
“义父,陛下交代的差事都办好了,还有什么正事啊?”
魏洛言谈之间,不时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浑身上下,不经意间就流露出阴柔之美。
“小宝贝,陛下的差事办完了。”
“可赵高的党羽并没有彻底铲除,义父老了,已经没几年好活了。”
“义父可是在为你铺平道路,只要你能得到陛下的赏识,这宦者令,符玺令事的之位,早晚都是你的呦。”
赵忠摸着魏洛的手,意味深长道。
魏洛眼神一亮,很快就恢复如常道:“孩儿不要做宦者令,更不想做什么符玺令事,只想永远陪着义父。”
“哎!”
“小宝贝啊!”
“义父年龄大了,老了。”
“最近总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做事也没有以前那份精力了。”
赵忠一副英雄迟暮的样子,叹息道。
“看义父每日奔波操劳,辛苦万分,孩儿也是痛心疾首。”
“义父何不向陛下告老返乡,颐养天年?”
魏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赵忠的手微微僵硬一下,眯着眼睛,看向了魏洛道:“怎么,这么快就想取义父而代之了?”
“义父,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孩儿愿与义父共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长侍义父左右。”
魏洛心中大惊,立刻跪了下去,表忠心道。
“行了,义父知道你乖巧孝顺。”
“哎!”
“这人啊!一旦陷入旋涡之内,岂容你想抽身走,就能走的掉?”
“你看这咸阳宫,巍峨壮丽,气势恢宏。”
“其实啊!这里才是真正的刀光剑影,杀人无形。”
“义父走不了,只能希望百年之后,自己的尸首能够葬于家乡的老槐树旁,如此余生足矣。”
“就像她一样,虽然没有犯任何错,可错就错在知道太多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嘿!嘿!”
“义父这脑子里,装的东西可比她要多上十倍,百倍。”
“所以呀!义父没有退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直到生命的尽头。”
“小宝贝,懂了吗?”
赵忠说完以后,嘿嘿一笑,流出渗人的笑容。
魏洛被这个渗人的笑容,吓的心中一颤,连忙道:“孩儿明白了,多谢义父教导。”
“明白就好,抽个时间,再去一趟甘泉宫,替义父向赵高问个安。”
赵忠说完,便站了起来,虽样子老态龙钟,可他的步伐却健步如飞,离开了阴暗的大殿。
魏洛连忙拱手一拜道:“孩儿恭送义父。”
用余光看着赵忠离去的背影,他的眼神之中闪烁着无尽的憎恶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