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
“儿臣恭迎父皇。”
“臣等恭迎陛下。”
咸阳城外,扶苏,王翦与冯去疾率领朝着当差的文武大臣,站在城外,对着返京的御驾,高声喝道。
“回宫。”
御驾的窗门被打开,嬴政看了一眼,便声音淡漠的说了一句。
“陛下圣旨,御驾回宫。”
赵忠守候在车窗外,听闻立刻高声喊道。
浩浩荡荡的车队,在热烈的欢呼声中,朝着咸阳城缓缓驶去。
“恭送陛下。”
守在城外两侧的众臣,无不齐声高呼道。
王翦与冯去疾相视一眼,看着渐渐远去的御驾,心头蒙上一层阴霾。
陛下这是怎么了?
咸阳宫,承天殿内,一路舟车劳顿,嬴政感觉有些疲乏,直接躺在了卧榻之上。
赵忠恭恭敬敬的守候在一旁,一言不发,就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生怕打扰了陛下的清梦。
“去传刘季来见朕。”
嬴政紧闭双目,宛如神游般。
“陛下,您一路舟车劳顿,歇息片刻,再召刘季上报夜郎事宜也不迟。”
看着陛下满脸疲态,赵忠讪讪一笑道。
嬴政缓缓睁开了双目,眉头微微一皱,撇了一眼赵忠。
“啪……”
赵忠被这个危险的眼神吓了一跳,自己甩了自己一耳光道:“臣多嘴,谨遵陛下圣喻。”
低着头的赵忠等了半晌,却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听到一阵鼻鼾声,才不由微微抬起头,看到陛下已经双目紧闭,神游天外。
顿时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承天殿。
听到大殿的关门声,嬴政再次睁开了眼帘,翻身坐了起来。
看着紧闭的大门,目光露出一丝异样之色,一闪而逝。
然后便随手拿起一本奏章看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疲惫之色。
过了许久后,大殿的门再次被打开,赵忠缓缓走了进来,看着批阅奏章的陛下,微微怔了怔神道:“陛下,刘季在殿外求见。”
“宣。”
嬴政坐在卧榻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奏章。
“遵旨。”
赵忠再次拱手一拜,便又离开了。
不多时,刘季一路小跑了进来,对着嬴政拱手一拜道:“臣刘季,幸不辱皇命,圆满完成夜郎之行。听闻陛下东巡归来,臣立刻入宫,前来向陛下贺喜。”
“瞧你这模样,夜郎之行,满载而归啊!”
嬴政放下了奏章,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刘季道。
“全仰赖陛下天威,夜郎王愿意举国投诚,向陛下臣服,向大秦献地。”
刘季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状,眉飞色舞道。
“好你个刘季,果然不负朕厚望。”
“朕没看错人,你刘季是个人物。”
嬴政并没有丝毫动容,依旧保持风度的微笑着,言语之中毫不掩饰对刘季的赞赏。
“皆仰赖陛下栽培,若无陛下知遇之恩,臣尚在沛县潦倒度日。”
刘季满脸尊敬,对嬴政感激万分道。
“你立下不世奇功,想要什么赏赐?”
嬴政心情不错,毕竟兵不血刃拿下夜郎,实在是好事一桩。
夜郎臣服之后,岭南西瓯已灭,特设象郡。
以夜郎,象郡为前哨,收复滇地不远矣。
“臣不敢要任何赏赐,但求陛下治臣死罪。”
刘季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下来,噗通跪了下去道。
“爱卿这是做什么?”
嬴政嘴上这样说,却没有半点让刘季起身的意思,目光充满了审视狐疑道。
“陛下,臣斗胆,擅作主张,为陛下答应了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