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有罪,求陛下开恩啊!”
左晔痛哭流涕,一副悔之晚矣的样子道。
“站起来。”
嬴政爆喝道。
左晔打了个冷颤,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双腿不停的颤抖着。
“你很害怕吗?”
嬴政把玩着手中散发着寒芒的匕首,在左晔眼前晃了晃道。
“……”左罗。
害怕?
差点吓尿了!
您拿着个匕首晃来晃去,能不怕吗?
“草民……不……怕……”
左晔上齿与下齿都在打架,结结巴巴道。
“那你告诉朕,为何要开恩饶了你?”
嬴政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左晔,疑问道。
“这……”
左晔楞了楞,是啊!
陛下为何要饶恕自己?
有钱又如何?
行贿陛下?
杀了自己,那还不全都是陛下的?
何必多此一举?
“草……民……不……知……”
左晔心乱如麻,脑海一片混乱,下意识道。
一旁的陆丰摇了摇头,真不知这样愚钝的人,是如何赚来那么大家业?
陛下若是致你死地,问罪于你,何须多此一举,召你来咸阳宫?
何不直接派甲士抄家灭族?
愚蠢……
嬴政皱了皱眉头,这左晔似乎不像自己想象般的那么聪慧啊!
这就有点难办了,这木鱼脑袋完全不上道啊!
若不是若不是自己有意整顿漕运,岂会见他一个商贾?
不过他的女儿为陛下立下了不世之功,自己也不好太过火了一些。
“你不知?还求朕饶恕于你?”
嬴政沉声道,看着左晔仿佛看着一个傻子。
左晔顿时羞愧难当,一张脸一会白一会红,对着嬴政道:“陛下,草民有罪,甘愿受罚。日后定当洗心革面,恳求陛下看在草民之女左薇为帝国立下了一桩桩大功,给草民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
“功过不相抵,赏罚亦有序。”
嬴政哑然一笑道。
“陛下,草民愿奉上一半家业,已抵罪过。”
左晔也是急了眼了,他还不想死,更不想让左氏家族毁在自己的手上。
“杀了你,全都是朕的。再者,你那点臭钱,朕还看不上。”
嬴政心中感到有些可笑,天下都是朕的,朕差你那点钱吗?
左晔张了张嘴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心中万念俱灰,宛如跌入了万丈深渊。
陆丰摇了摇头,这情商可真低啊!
“既然你无言以对,朕便要依法秉公惩处了,可还有何遗言要说?”
嬴政感觉有些伤脑筋,这左晔似乎有点不上道,自己纵然有心,亦无力啊!
“草民无话可说,只求陛下宽仁,所有事都是草民一人所为,与家人无关啊!”
“草民恳求陛下,莫要迁怒草民的家人。左氏永世感念陛下天恩,草民意愿伏法,以正国纲。”
左晔自知难逃一死,也只能听天命,尽人事。
拼着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家人。
逐放,左氏能在边关繁衍生息,若是灭族,那自己有何颜面面见列祖列宗。
秦法昭昭,若非十恶不赦,谋反叛逆之大罪,一般不会被处以灭族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