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不是正在修建兵道吗?”
韩信仍旧风轻云淡,不以为然。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看着众人,淡淡道。
“兵道?不说兵道还好,真不知道陛下为何封你为将,纸上谈兵。”
“兵道何其艰险,仅靠几万徭役,兵道修了三个月,还没修到十分之一来。”
“简直胡闹,帕提亚人莫不成还能眼巴巴看着等我们修完兵道再开战不成?”
“于其再次耽搁,还不如沿巴葱岭商道直扑而下,奇袭帕提亚王城。”
众将三个月来,全都憋了一肚子火气,屡次谏言韩信,可韩信却始终不予理会。
这一次,他们联觉而来,就是要对韩信发难。
虽然韩信大名鼎鼎,但终究只是毛头小子,对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将而言,不值一提。
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心中是对韩信服气的,他们都是立下无数赫赫战功,一步步走上来的。
“砰……”
韩信站了起来,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木案。
原本群起而攻的众将,皆被吓了一跳。
“放肆,吾乃陛下钦点征西大将军,岂容尔等撒野。”
韩信怒视众人,勃然大怒,呵斥道。
“那又如何?你怯战不前,龟缩此地,纵是大将军,我等不服。”
“对,我等定要联名上奏,向陛下弹劾于你。”
“三军统帅,岂容儿戏。你只会在此夸夸其谈,贻误战机,无胆匪类尔。”
众将只是被韩信镇住了那么一刹那,但很快就再次向韩信发难道。
“陛下御赐兵符在此,再有以下犯上者,军法惩治。”
韩信直接从桌案上拿起虎符,对着众将爆喝道。
看着韩信手中的虎符,众将方才脸色难堪,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闭上了嘴巴。
以下犯上,依律轻者鞭打,重则处死。
他们心中纵容对韩信万般不服,可根本不敢去挑战陛下的权威。
以身试法者,皆已伏诛。
“大将军息怒,都是同袍兄弟,何以闹得如此地步。”
“众位弟兄还不向大将军赔个不是,相信大将军心胸广大,必然不会追究。”
一名校尉见局势平稳下来,当即上前打个圆场,笑呵呵道。
韩信眉头紧锁,很快便舒展开了,看着诸将笑而不语。
诸将则是一个个纷纷瞪了这名校尉一眼,一个个执拗的别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这名校尉顿时尴尬无比,看来老好人,也不是这么容易当的。
自己虽然名义上是这些人的上级,可关键是这些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我知道诸位将军都为帝国流过血,立过功,功勋卓著。”
“而我韩信不过是被陛下错爱,一步登天,封坛拜将的好运小子。”
“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何为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
“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
“故以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帕提亚乃天险之国,四面险山恶水,易守难攻。若强攻,必遇伏,将泣血,卒疲命。”
“帕提亚拥精兵不下十万,不可小觑。且据群山而守势,若强攻,杀敌一千而自损八百,何益之有?”
韩信见众将都安静下来,有理有据的开始给众将分析梳理当前局势。
众将听闻,无不动容,韩信所言句句在理,他们根本无从辩驳。
“大将军所言句句属实在理,可在此修筑兵道又有何益?只不过是徒劳无功,前方关隘已被驻守帕提亚重兵把守。”
“只需万人守住山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由从强攻,岂不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