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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友,那就是黑虎山?”
二十余日后,黑虎山数里外的密林中,出现十六道身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不错,那里便曾是虎咬上人的洞府所在。”
众人之中,有一个中年儒生,白衣,持剑,神态悠然。
“白道友,你真的确定,虎咬上人已死?”一人神色谨慎的问道。
“非常确定。一个月前,白某在一个坊市里闲逛之时,偶然听人提及岭南山谷换了一位新的谷主,名叫傅君兴。
巧得很,白某与傅家的老家主有过几面之缘,那位老家主不过七十余岁,没道理这么早就退位让贤,再者,傅家人才辈出,这个傅君兴也不是家主的既定继承人。
白某感觉此事有些古怪,便多嘴打听了下,这才得知,原来在一年多前,傅家与虎咬上人联合炼制一件法宝,不幸失败,引发法阵爆炸,傅家整个高层以及虎咬上人,全部横死当场。
白某也是虎咬上人的好友,乍然听得这个消息,分外惊愕,特意跑去傅家确认了此事,没想到竟是真的。”
中年儒生侃侃而谈。
“虎咬上人已死,那他的黑虎山,岂不就成了无主之地了?”众人闻言,一个个双眼随即变得火热起来,面露贪婪之色。
“正是如此,白某也不想让虎咬上人的洞府沦为野兽巢穴,便赶来黑虎山帮他收拾一下后事,哪想到,有人竟然捷足先登,将黑虎山据为己有了。”中年儒生语气一沉,有些恼怒的道。
“岂有此理,什么人竟敢夺占黑虎山?”一人顿时义愤填膺道。
“白某打听过,那人来历神秘,修为难以预估,自称‘黑虎山主’。
据某个傅家人交代,在虎咬上人罹难那天,这个黑虎山主恰好在傅家做客,老家主一死,傅君兴就与此人联手,夺下了家主之位。
哼,白某不能不有所起疑,虎咬上人和傅家一众高层的遇害,极有可能就是这个黑虎山主的手笔。”中年儒生脸色阴沉下来。
“若真是这样,黑虎山主就是谋害了虎咬上人夺占黑虎山的元凶,此等大奸大恶,我们岂能坐视不理。”一人连道。
“不过,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不知这黑虎山主究竟是什么修为?”另一人则谨慎的问道。
众人全部看向中年儒生。
“不瞒诸位,这黑虎山主极有可能是炼气境高阶修士。”中年儒生略一沉默,寒声道。
“什么,炼气境高阶?!”
“就凭刘某这点微末道行,可惹不起炼气境高阶修士。”
“欸,黑虎山主修为还在虎咬上人之上,这黑虎山被他夺去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众人神色一变,纷纷打了退堂鼓。
对此,中年儒生没有任何意外,干咳一声道:
“诸位,白某想告诉你们两件事,其一,黑虎山有一口灵泉之眼。想必你们与白某一样深有体会,我们这些散修漂泊无依,受困了资源不足,修行无比艰难,要是有一口灵泉之眼,便有很多希望改变命运。
其二,黑虎山主是傅家的庇护者,每年从傅家抽走六千块灵石之多,如果我们杀了他,夺占黑虎山,再去灭了傅家,想象一下那是多大一笔收入。”
随着中年儒士道来,一个个原本畏畏缩缩的修行者,变得如同恶狼一般喘息粗重。
“白某之所以一口气邀请十五位道友前来,就是考虑到黑虎山主十分强大,但诸位的手里,不是都有一两件法器么?我们十六人联起手来围攻黑虎山主一个,未尝没有胜算。”中年儒生见此,拨转剑鞘道。
“富贵险中求,吾辈这般蹉跎下去,这辈子都没有希望筑基,不如放手一搏,狠狠大赚一笔。”一人很快下了决心,也觉得十六人打一个,没道理赢不了。
退一步讲,就算他们赢不了,一哄而散之下,对方只有一个人,会追哪个?也是逃得掉的。
“干了!”
“算我一个!”
很快,以中年儒生为首,十六位散修联袂而行,朝着黑虎山一冲而去。
“哼,区区迷雾阵,看我如何破之。”其中一人对法阵一道颇有信心,拿出一套器具,推演一番后,祭起一杆阵旗,遥遥冲着一片浓雾点去。
呼呼!
仿佛有大风刮来,浓雾渐渐变得稀薄,露出一条通往山上的石路。
“包道友不愧是阵法奇才,佩服!”
中年儒生等人见此情形,一个个大喜过望,抚掌而叹。
一行十六人踏上石路,谨慎小心的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