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钟沧心里想着,这些京都的**,大概心里都是天生有一种优越感的,自视极高,对从商者有一种心理上的鄙视。
不过,这其中应该不包括大型企业的负责人。
杜扬大概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又笑着看他:“王董你跟马特行不一样。我一直很佩服白手起家的人,我相信王董你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殊为不易,何况你还是玲玲的堂弟,也算是我们自己人。”
王钟沧笑笑:“我也不是什么人请客,我都会答应的。对于不认识不熟悉又主动献殷勤的人,我一向敬而远之。”
“对!”杜扬很是认可地道:“混到我们这个级别啊,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又小心,毕竟眼红我们的人太多了,想找我们岔的人也太多太多了。王董你也一样,我听说你以前,和你们省里的另一家同样是全球五百强企业的鼎盛,就有过意外的冲突。”
他再看着汪玲玲:“玲玲,这个鼎盛还与你们汪家的远亲有着姻亲关系,虽然大本营是在南广省,但以前,他们在京都也相当张扬。”
汪玲玲有些尴尬:“我们汪家只是跟太沅集团的董事长有些关系。而且这几年里,我们家和太沅集团的来往也少了。我爸和我大伯,并不认可鼎盛与太沅的经营理念。”
王钟沧直视着杜扬:“莫非杜公子以前也和鼎盛有过冲突?”
“他们没有直接和我冲突,只是和我的同学有过冲突。”杜扬鄙夷地摇头:“这世上啊,往往是一些有背景的人不爱显摆,没背景没后台的人却喜欢张牙舞爪。我还听说,鼎盛集团的龙擎日在你们南广省,自认是首富。鼎盛集团的股价不算高,但他的私人资产挺多。”
“我管他什么首富不首富。”王钟沧轻笑起来,走到那茶几前,拣起新鲜的西瓜,给汪玲玲和杜扬各递了一块,自己也拿起一块咬了几口之后,拿起纸巾擦了擦,才道:“不惹我也就罢了,惹了我,就是全球首富,我也要和他斗一斗。”
“妙!我就是欣赏王董你这份胆气!”杜扬马上拍手而赞:“若是他鼎盛的产业遍及全球,我还有些顾忌,可他就是在亚非两洲有些名头而已,先前听说他纵容他儿子和你叫板,我只觉得好笑。”
说到这里,杜扬蓦地坐直身子,定定地看着王钟沧:“在王董眼里,其实,区区一个龙擎日,就是跳梁小丑吧?你能买下富耀30%的股份,想必再买下鼎盛三成的股份,也不在话下!”
王钟沧深深地看他一眼,很快就云淡风轻地笑了:“富耀无论在哪方面,各产业的表现都优于鼎盛,我又何必再去收购鼎盛的股票?说真的,我看不上!”
他同时在心里暗叫:“系统啊系统,你可别把鼎盛的股票丢三成给我!”
系统:“呵呵,我也看不上!”
杜扬先是微愣,但很快就十分愉悦地笑了起来:“王董果然霸气!那,王董你又打算如何处理和太沅集团的关系?毕竟,现在,你们也算是亲戚。”
“杜公子说得不对,我和玲姐是亲戚,和太沅集团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没有任何姻亲关系!”王钟沧气定神闲地摇头:“再说,就算是有关系,只要他们做得不对,惹恼了我,我一样不会估息。”
看看他,再看看一旁的汪玲玲,很快,杜扬道:“据我所知,太沅集团在京都,明面上是与汪家有关系,但实际上,他姓汪的还靠上了胡家。”
“啊?”汪玲玲大为意外,继而有些恼火:“胡家?胡得胜家?”
杜扬微微点头:“我曾经见过汪明轩的父亲去胡家拜访,送了不少礼物。”
王钟沧目光一凝:“胡家又怎么了?”
“胡得胜的父亲以前一直和纵伯针锋相对。纵伯被调去教育部,就是胡家搞得鬼。好在后来,他俩一起竞争津都的一把手,纵伯表现好,获胜。”汪玲玲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胡家又与李越的大伯走得近。”
而李越的大伯,是李家目前中年一代的顶梁人物。
王钟沧目光微眯:“汪本田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那几年,他认为纵伯失势了,就改换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