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将八爪鱼切开,去内脏、牙齿和眼睛,接着用调鼎手一寸一寸地去除里面的戾气。
神识顺着八爪鱼的灵脉进入,里面的戾气就像一团麻线,一团一团,凝结成不同的小团堆积。
神识没注意,直接戳破了一团戾气,瞬间里面的液体喷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堪比十头狐妖的狐臭。
朱家人猛地憋气,在身上施加了一个灵气罩,可是这股恶臭接近灵气罩,竟然有腐蚀性。
朱家人轮流加厚稳固灵气罩,朱大丫好奇地伸出一只手,朱大力灵气一个不济,灵气罩瞬间破了一个洞。
恶臭顺着朱大丫手指戳的洞,涌了进来。
朱大丫原本好奇的面庞陡然一僵,接着白眼一翻,直愣愣地晕了过去。
“大丫!”朱大力夫妇一急,搂住大丫,却被恶臭扑面而来。
朱家人再次见识了什么叫满满的恶意,这味道,他们这辈子都不想经历了。
一双双眼睛红红的,强撑着打开门,躲了进去,徒留祝余在厨房,颇觉得孤独。
“有这么臭吗?”祝余挑眉,松开一个鼻孔,轰的一下,那臭味气势汹汹,直接来了个洗礼。
祝余赶紧堵住鼻孔,死也不放开,这味道,用酸爽来表明,真的是太低估了。
就这味道,就好像腐烂的动植物经过暖阳发酵四十九天后的味道。
闻一次,能减寿一年。
她决定了,只要八爪鱼戾气没去处前,就是打死她,她也不要松开鼻子。
调鼎手的第一次遭遇滑铁卢来的就是这么触不及防。
这一夜,祝余总是一点一点练习,不断尝试制作葱爆蒜蓉八爪鱼,一次次失败,一次次重新开始。
这一夜,白山渔村的人做了一夜噩梦,梦里有臭不可闻的八爪鱼,还有那个魔鬼般的男人。
不少人梦到自己被追着吃八爪鱼,吓得惊醒。
有修士打坐,被这味道一包裹,差点岔气走火入魔,根本静不下心来修炼。
顺着这味道,村民来到朱大力家外,气势汹汹准备声讨朱大力一家。
“朱大力,你们家还想不想在白山渔村呆了,你们这是要跟全村人做对吗?”有村民怒气冲冲,刚才他差点就走火入魔了。
祝余闻声出来一看,她鼻子里堵了两团棉花,还特地附上一层灵气隔绝。
村民见到祝余这个陌生修士,顿时警惕起来。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你来多久了?”村长质问祝余,那双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祝余,充满了戒备。
“我们白山渔村不许外人进入,你到底是谁?谁让你来的?”村长这话一说,隐隐传出筑基修士的威压,目光如电,射向祝余。
“朱大力,你竟然敢破坏规矩,让外人进村?来人,把这个陌生修士给我抓起来。”
朱家人一听要抓祝余,纷纷阻拦,“村长,我们三兄弟出海,遇到了一头练气六层的鬼头章,是这位道友救了我们。她不会多呆,月中云霄飞舟来了就走。还请村长宽容一二。”
“不行!”村长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他身后的人上来就要抓祝余。
见村长好不通融,朱大力在朱家大哥的示意下,走到村民面前,道:“你们不觉得她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我管她像什么人,白山渔村的规矩必须要遵守,未经允许进入,必须把她带走。”
上来两个筑基修士就要对祝余动手。
祝余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偏僻荒凉的归墟海小渔村里竟然接二连三出现筑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