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对,夫人说的对!”杜构一拍脑壳,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总觉得像是忘了什么事,快,快把行礼打开,我记得走之前老二还给过我一封信来着。”
“信?”崔氏带着疑惑,起身去了一边,叫随行的丫鬟将一些贴身的行礼拿来,打开之后,果然找到了一封被火漆封好的信。
夫妻二人打开一看,不由相视苦笑。
信中内容其实不多,主要就说了两件事,一是再次嘱咐杜构去利州之后要去拜访些什么人,二就是针对钱财一事做了交待。
大概的意思就是,不管收了多少钱,到了利州全部存进府库封存,等到将来武家兄弟会在利州成立一家名叫大唐制糖有限公司的商铺,这笔钱就是商铺的启动资金。
另外,信中还重点嘱咐了杜构,要建立严格的帐目制度,花了多少钱,花到什么地方去了要有清晰的记录,除此之外,进多少货,销多少货同样要有明确的记录,以便日后查验。
好么,感情自己就是个过手财神。
这么多钱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说,自己还要负起监管的任务。
怪不得那帮家伙如此大方,出手就是五百贯,原来根子在这里。
一下子,杜构全明白了,苦笑摇头:“老二这……,这不是坑我么。”
“这倒是不至于,依我看,二叔此举倒像是另有深意。”崔氏笑着说道:“大郎还是先按照信中的意思办吧,相信到了利州,自会有人来解释这件事。”
……
利州,都督府。
武士彟,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儿子,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昨天,这两个一直被他留在长安的儿子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哭诉了整整半个晚上,把近一年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重点是在长安如何被杜如晦的二子杜荷联络一群纨绔子弟欺负云云。
这种事情,武士彟是不信的。
上半辈子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下半生又在朝庭的大染缸里面滚了十多年,老武对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判断。
更何况,老武虽然一直都在利州,但对长安的消息并不是一点都不知情。
今日又将两个儿子叫来,先是晾了他们半个时辰,直到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问道:“说说吧,你们两个在长安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别再用昨天那种谎言来敷衍,否则你们自己考虑后果。”
“这……”二武对视一眼,弟弟武元爽道:“父亲,孩儿说的都是真的……。”
“闭嘴!”武士彟一声厉喝,一指老大武元庆:“老大,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元庆张了张嘴,终是说了实话:“父亲,是这样的……。”
听完武元庆另一个版本的长安流浪计,武士彟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说什么勋贵子弟欺负你们,要是他们真想欺负你们会等到现在?你们以为他们会在乎为夫这个区区幸进的应国公?”
“父亲……”
“不必多说。”武士彟摆手打断儿子,皱着眉头说道:“说起来,你们两个就不应该主动投靠李元昌,区区一个空桶子王爷,连庇护你们的能力都没有,正好借此机会断了与他的关系。”
“可是父亲,汉王好歹也是太上皇最宠爱的皇子,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难知道你们还觉得他能继承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