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康乐点点头,又摇摇头,都快哭出来了。
这帮纨绔子也太不讲道理了,二话不说打上门来,丢下两把斧头非要以德服人,这不是闹呢么。
就自己这老胳膊老腿儿,你别说两把斧头,就是两把菜刀那也受不了啊。
擦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虚汗,何康乐起身对杜荷作了一个揖,痛不欲生道:“杜,杜公子,下官孙女今年才八岁啊,而且早已经许了人家,实在是不能悔婚再嫁,您……。”
再嫁你个大头鬼啊。
杜荷瞬间明白了何康乐的意思。
敢情这老货把自己三个看成欺男霸女的混混了。
长孙冲也是一脸的懵逼,盯着何康乐久久不语。
唯有程处默,很是不满的嘟囔道:“这何的想嫁孙女想疯了吧,才这么会儿的工夫就开始惦记我们三个了?!
不怕告诉你,老子们将来都是在娶公主的,长孙冲要娶的更是陛下最宠的长乐公主,老子要娶的是清河,杜荷那小子虽然不知道会娶谁,不过也跟十七公主打的火热,这**的,指不定那天……。”
“程处默,你大爷的,你才**,你全家都**!”杜荷实听不下去了,瞪着程处默骂道:“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否则下个月分红的时候,你的那一份老子直接送你娘手里你信不信。”
听到杜荷的威胁,程处默缩了缩脖子,果断收声,只是在低头的瞬间又跟长孙冲咕哝了一句:“本来就是嘛!哎,长孙冲,你说,他们这对狗男女,是不是天天眉来眼去的,我们都是瞎子,看不出来怎么着。”
没完没了了是吧!
杜荷脸当时就黑了。
高阳明明就是房遗爱的好么,跟老子没关系。
再说老子什么时候跟她眉来眼去了,那丫头现在明明恨不得把老子生吞活剥喽。
你家跟这个叫眉来眼去?
艹!
“何署令……”杜荷看了一眼已经彻底傻掉的何康乐,面色阴情不定:“刚刚你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能答应么?”
“能!不不不,下官耳朵有些背,刚刚三位公子说话了么?”
杜荷无语。
这老货,还能再假一点不。
哼了一声:“何署令,长孙公子和程公子可都是跟公主订过婚的人,你刚刚可是在跟皇帝陛下抢女婿,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后果如何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那肯定不用啊,傻子都知道,跟皇帝抢东西必死无疑。
何康乐挤出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拼命的点着头。
杜荷生怕夜长梦多,尤其是有程处默这个憨憨在的时候,更是如此,索性不再绕圈子,直接说道:“何署令,这次我们过来,主要是想把西市署东侧那一排空着的屋子租下来,你看着弄一份契约吧,抓紧时间,最好今天就能办好。”
西市署东侧空着的屋子?
我怎么不知道如此繁华的地段会有空着的屋……。
我艹。
何康乐一下子想起来了,瞠目道:“杜公子,那是西市署仓库啊,那个是官署的一部分,不,不能租的。”
“怎么就不能租了?何署令,朝庭现在可是号召开源节流,西市署也应该响应嘛。把一些用处不大的空置房间租出去,用租金给差役发放补贴,也算是开源节流的一种方式对不对。”
杜荷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摆事实讲道理,一番说的何康乐哑口无言,半晌:“可是……可是以前没有这样的先例,若是上头追究起来要如何是好。”
“法不禁止则为允许嘛!”仗着如同筛子一样的大唐律法并不健全,杜荷笑说道:“唐律有规定不能出租官衙么?没有吧?而且你也不是全都租出去,只是把空置无用的屋子租出去给朝庭减轻负担,这有什么不对?说不定朝庭还会因此而表彰何署令呢。”
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