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教不教的问题,天赋你懂么?没有天赋学不了这个。”
杜荷说这话的时候挺无奈的,没办法,小妮子太倔,必须出大招才行。
而事实证明,李怡的确很倔,剜了杜荷一眼:“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没有天赋?”
好吧,好吧。
看来这丫头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杜荷随手又从边上的柳树上薅下一把树叶,挑了挑递给李怡一片:“你试试吧,只要你能吹得响,我就教你。”
“这可是你说的?”李怡接过树叶,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对,我说的。”杜荷点头:“只要你能吹出任何一点声音,我就可以教你。”
吹吧,这东西没有技巧,保证累死你也吹不出任何声音来。
李怡却好像拿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先是将树叶放在眼前认真的打量,然后又在袖子上擦了擦,直到认为干净了,这才学着杜荷之前的样子,将叶片贴到唇边。
用力……。
呼……。
用力……。
呼……。
直吹到脸红脖子粗,眼前发黑,大脑缺氧,依旧只有吹气的呼呼声。
“怎么会这样?杜荷,你是不是故意的?!”倍受打击的李怡嗔怒着瞪向杜荷,伸出纤纤素手:“把你刚刚的叶子拿来,我觉得你是在故意坑我。”
杜荷当时就懵了,举着还没丢掉的叶子道:“不是,这个是我用过的,上面还沾着我的口水呢。”
“你……”
为了让李怡死心,杜荷只能继续说道:“别那么激动,我都说了这个要靠天赋,你如果真不相信,那你来挑树叶,只要比较新鲜就行。”
摘就摘,本公主就不信这个邪了。
李怡学着杜荷的样子,从树上扯下一把树叶,随意拿出一片:“给,有能耐你就再吹一次。”
吹树叶其实与吹口哨差不多,主要还是依靠舌头的轻微调整,在口腔中型成一种共鸣,并没有什么具体的音调。
能学会自然就是会,学不会那也没办法。
当然,如果你有毅力一直练下去,最终也能学会,只是比较无聊罢了。
杜荷从李怡手中接过新摘的树叶,就那么随意的贴到唇边,几缕刺耳的声响过后,又是一首所有人都未听过的曲子响起,缠绵哀怨,如泣如诉。
一曲《葬花吟》,直听的李怡眼圈再次泛红,泪水涟涟。
心情本就沉重的李怡连听两首缠绵悱恻的曲子,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心理阴影面积无限膨胀。
这家伙该不是个变态吧,一个大男人怎么尽是鼓捣些幽幽怨怨的曲子。
可是……,不对啊,前些日子不是还唱过《精忠报国》么?
对,这混蛋是故意的。
就是看本公主伤心,才故意吹这种哀怨的曲子的。
李怡的心里满是煎熬,一方面是刚刚听到的两首曲子真的很好听,让她欲罢不能,另一方面又觉得杜荷就是故意在笑话自己。
太不是人了啊。
有才又怎么样,了不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