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杜荷还是周仁齐的恩主,自然不能让别人落他的面子。
“你,姓包的,说话小心一点,时间没到,你怎么知道我们将作监四个月筑不起一座城池,别到时候城筑起来了,你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包监丞撇撇嘴:“老子不管你们将作监四个月能不能筑城,老子只要老子的东西,你们有任务,老子们也有任务,联合军演还有五个月,耽误了事情,当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周仁齐被气的直哆嗦,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家少监把牛吹出去了呢,现在满长安的人都在等着看将作监的笑话,军器监这个老对头更是这些人中闹腾的最欢的一个。
……
户部外面的一场闹剧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周仁齐与那个包监丞都不是什么大人物,拌两句嘴那都不叫事,听他们吵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出来。
另一头,消失了有一段时间的将作大监阎立德今天不知怎么心血来潮,跑到将作监上班来了。
有了杜荷的存在,小老头儿提前过上了半退休的生活,万事不操心,心情好了就来将作监活动活动,心情不好就在家里蹲着画画。
今天,老头儿心情就不错,暂时忘记了杜荷四个月筑城的事情,施施然来了将作监,打算了解一下将作监近期的工作情况。
三月的长安气候宜人,轻风抚过,宛如少女的轻柔的发丝。
只是,今天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头,坐在官署内四周一点风都没有,老憋闷了。
阎立德心中纳闷,扭头无意间的一瞥……。
一堵黑梭梭丈许高,十来丈长,尺把宽的墙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是什么东西,谁弄的?!马上给老夫拆了。”老阎头儿当时就急了,指着那墙勃然大怒。
“呃……,大监,这,这是几天前杜少监弄的,好像是为了试验那个水泥,说是七天之后看看结实程度。”文吏看了看那墙,又看看了看阎立德,小声的解释。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新老官员之间的权力斗争,若是,自己怕是要倒霉了。
阎立德的想法却没有那么复杂,人家别人院子里都特么栽树种花,老子院子里弄堵墙算怎么一回事?
关键是,这墙它挡风啊。
现在三月份还好说,过几天等到了五六月份,那还不得热死?!
“老夫不管他想试什么,愿意试到别处试去,在老夫这里试什么,你,马上叫人来,把这墙给老夫推了。”
“诺!”大老板发话,文吏不敢怠慢,连忙出去找人。
不多时,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被叫进了院子,站在墙的一侧,肩膀顶在墙上,按照以往的习惯:“一二三……”
墙:“……”
“大伙加把劲,都别装熊。再来,一二三……”
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