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都是干什么呢?”
魏明无语的看着凄凄哀哀的一种道:“我们现在又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至于这么急着交代遗言吗?”
“这还不是山穷水尽?”
一众人等笑的比哭都难看道:“距离圣人大宴群臣不过三日,而从洗陶到拉胚再到晾晒,没有半月几无可能,我等实在是看不到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机会!”
“裴录事胡陶吏他等看不到我可以理解!”
魏明无语的瞅着曾凡志三人道:“可我就不信少匠匠丞以及徐署监,你们居然也看不到!”
嗯?
听到魏明这话,曾凡志三人相互对望中忽然齐齐一拍脑袋,兴奋道:“当真是被吓糊涂了——我们怎么将这事给忘了?”
看到三人的表情,裴密胡理君等人也激动了起来,纷纷道:“不知几位上官到底有何锦囊妙计,还请知会一声,与愚下等安心……”
“你等觉得,这是你等该当知道的事吗?”
曾凡志三人齐齐冷哼,一反之前六神无主的模样,满面智珠在握的训斥道:“不该打听的就别瞎打听,你等只需要知道想要保住尔等的项上人头,那么就该从现在开始,全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其它的,我等自会处理——听明白了吗?明白了的话,就立刻给我滚出去!”
“明白,明白,我们这就滚!”
裴密等狂喜应声,不过在几人准备离开之时,又被魏明叫住。
“做戏,要做全套!”
魏明交代道:“此事还有救这事,除了我等自己,那么在水落石出之前,就万不可与他人知晓——都知道该怎么做吧?”
一众人等便全都将脑袋点的跟鸡啄米也似,表示事关脖子上的六斤半,自己绝不敢马虎大意。
裴密等人一走,魏明又关上门和曾凡志等人细细耳语。
“小郎果然高明——我等如此这般,怕是那帮家伙做梦都想不到我等居然还有后手!”
魏明刚刚说完,吴东徐晋便是连连称赞,转而却又跺脚可惜道:“只可惜这么一来,本想给家里留点念想这事算是泡汤了——这可是开官窑之先河的宝贝啊!”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可惜这些!”
曾凡志郁闷的翻着白眼闷哼道:“要我说这次最可惜的,就是白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却什么都做不了——光是想想,某就咽不下这口气!”
“少匠大人若是想出口气的话,那还不简单?”
魏明笑笑道:“人家捅我们刀子,我们现在的确是没法捅回去,但背后给人递递刀子这种事,机会不也挺多的么?”嗯?
听到这话,恨恨无比的曾凡志恼火道:“令你快快细细说来,若再敢卖关子,某家绝不轻饶!”
“小子遵少匠令!”
魏明嘿嘿一笑,低声附耳……
下一瞬,阵阵奸笑之声,便在工棚内不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