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是楚山一脉的地界,其楚山弟子遍布州中各郡。一年前随着楚山大弟子振臂一呼,荆州各郡四方来投,整个荆州瞬间被楚山弟子收入囊中。江夏侯是唯一一个不是楚山的一郡之主,时下整个荆州落入贼首,江夏侯独力难支,干脆携带家眷逃入扬州,过起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江夏侯带着一家老小来到扬州六安郡,本想歇息一段时间继续离开,却不料被郡内太守给截胡。郡内太守慕名而来,冲着的是江夏侯的女儿何嫣然的美貌。
太守现年三十八岁,油光满脸,他挺着肥硕的大肚子,拱手拜道:“江夏侯别来无恙,既然来到我六安郡地界,何故要这般着急的走!来来来,先到本太守府上好好喝几杯。”
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如今江夏侯丢了侯府和江夏郡,他的地位早已不如以前。无奈之下,江夏侯只得只身前往太守府赴宴。可谁知江夏侯前脚刚走,后脚就出现一大队侍卫围了客栈,将江夏侯全家老小百十口人一起带走。
席间喝酒时,江夏侯的夫人被请了过来,惊得江夏侯一脸茫然,他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太守依旧表现得非常客气,他笑着说道:“两位莫惊慌,夫人先请入座!”
江夏侯只得示意让夫人入座,然后问道:“不知太守大人有何安排,还请告知在下!”
太守面带微笑的说道:“下官仰慕侯爷已久,听闻侯爷有一女,名叫何嫣然,长得是如花似玉,貌美倾城。而且琴棋书画,在江夏郡堪称一绝,乃当世才女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与侯爷结个姻亲,不知可否?”
这人都被你扣押起来了,不答应又能如何?江夏侯一声叹息,只怪自己命不好,虎落平阳被犬欺。江夏侯只好问着说:“不知是府上哪位公子看上了我家小女?”
太守腼腆笑道:“本官的孩子都没啥本事,不够资格迎娶嫣然小姐。如果侯爷不嫌弃的话,那您以后便是下官的岳丈,此后下官一定好好奉养侯爷夫妇。”
“啊?”江夏侯夫人惊呼道:“你,你不是都已经有了八房妻妾了么?”
太守一听就拉长了脸,他冷冷的问道:“怎么?夫人这是嫌弃下官不成?”
江夏侯立刻解释道:“不不不,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家小女早已与那王何定下婚约,不可随意更改。”
“王何?”太守嘀咕一声后冷笑道:“一个丧家之犬,如今还不知道是死是活!江夏侯,您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本官可就要依法办案,抓你个私通贼叛之罪!”
显然他们都不知道王何已经被朝廷免罪,还封了大将军。江夏侯十分为难,虽然一家老小身处险境,但他也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这个禽兽。
见江夏侯不说话,太守便冷冷的说道:“下官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你回去和你家千金好好说说,跟着本官那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必要在外面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搞不好哪天就便宜给那些贼匪。如果是那样,那就真是暴敛天物!”
“唉!”江夏侯一声叹息,起身微微拜别,带着夫人一起去了家人被看押的院子。
听完母亲的一番细说后,何嫣然漂亮的脸蛋上挂满了泪水,她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的捏着腰间的黑色玉珏,期盼着高人能再次出现挽救这一切。
夜半时分,一家人怎能睡得着,全都坐在房间里发呆。突然门口一个黑影闪现,惊得所有人都起身来看。
江夏侯惊呼道:“你……你是谁!”
萧涵拜了拜,但没有回答江夏侯,而是问着何嫣然说:“嫣然姐姐,您可还记得在下的声音?”
何嫣然听完,两眼绽放光芒,连连点头道:“记得,当然记得,您送的玉珏,小女一直佩戴在身上,从不离身!”
“好!”萧涵笑道:“五年前在下有言在先,今日便是来兑现承诺的!”
“兑现承诺?”何嫣然激动的问道:“真的吗?”
“嗯!”萧涵点头道:“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说完萧涵侧身退开一旁,随后王何身穿银色盔甲,从门外缓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