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在门后微微屈膝道:“陛下慢走!”
城南穆尚书府,院中上下纷纷掌灯,满府的人全被外面的铜锣声惊醒。当穆尚书拍着身上的大雪回到后院大厅时,尚书夫人急忙问道:“老爷,该不会是贼军攻城了吧?”
穆尚书叹息道:“那倒没有,不过比贼军攻城更加严重!”
“啊?”尚书夫人惊呼道:“难道是皇宫里……”
“别瞎说!”穆尚书立刻打断道:“是萧涵被人刺杀了,听说全身上下血肉模糊,身体都冰凉了。”
穆婉容惊呼道:“大牢里不是有大军驻守么?”
穆尚书凝视了穆婉容几秒,随后坐下答道:“刺客非常厉害,两名仙阶大将瞬间毙命,所有侍卫全被杀死。对方使的是蜀山掌,照这形势看,实力应该在神阶,都说可能是武尊大宗师出的手!”
穆婉容摇头道:“这不可能!武尊大宗师犯不着冒天下大忌,这么做对他毫无益处!”
穆尚书叹息道:“谁知道他们天门盘算着什么,哪搞的清这些!如今的萧瑶早已今非昔比,真是祸不单行,这杀子之仇,只怕是要变成朝廷的一场灾难了!”
穆婉容惊呼道:“父亲是说,那萧瑶会因此而举兵造反?”
穆尚书回答道:“她母子俩被夫家和娘家驱赶后,从此两人相依为命,历尽万难才有今日,世子对钱塘侯来说那可是重于天。现在有人把天给捅破了,钱塘侯岂会善罢甘休!”
穆婉容嘀咕道:“怎么回事?不应该啊!是哪里出了问题?”
穆尚书问道:“容儿,这萧涵遇刺身亡,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
穆婉容愣愣的答道:“女儿为什么要伤心……”
穆尚书长叹一口气,随后微微摆手道:“都去睡吧,别聚在这里了!”
穆婉容回到房间后,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伤心!”
说完她在油灯下,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都是沮丧,眼神也黯淡无光。
第二天一早,齐国公带着一队人马来到镇国公府,对着走出来的武尊鞠躬行礼道:“武尊大宗师,昨夜萧涵遇刺,是否是大宗师您所为?”
“放肆!”武尊怒斥道:“萧涵遇刺与本宗何干?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兵围本宗的镇国公府!”
齐国公随后站直身体,他厉声道:“兹事体大,弟子不敢私做主张,只好去请我老祖师尊前来维持大局!还请神尊大宗师莫要离府,弟子告辞!”
说完齐国公嗖的一下消失,愣得武尊皱眉仰望,一时没有半句言语。
朝堂上文武群臣罗列两侧,皇帝在台阶上来回踱步,他问着说:“怎么办?都说话啊!”
武丞相出列作答:“陛下,当务之急应紧急调遣兵马,谨防钱塘侯举兵来讨!”
“你给我闭嘴!”皇帝勃然大怒道:“全都是因为你,非要治萧涵的罪,非要将他关押大牢!武达,你给我老实交代,萧涵遇刺之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自从武丞相入朝以来,这还是皇帝头一次当众训斥他,惊得他立刻跪伏在地。
“臣一心辅佐朝政,鞠躬尽瘁,岂会不分轻重!陛下,这件事定有蹊跷,害萧涵者,乃是要毁我大舒的社稷江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