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夕想到那个亦正亦邪的花三哥,生怕他突然出现把她当沙包练。
左右张望了眼,匆忙收起手机,快步朝宿舍跑去。
跟逃命似的。
……
次日清晨。
一阵惊恐到崩溃的凄厉惨叫自宿舍楼后面传来。
苻夕刷牙的手吓得一顿,迷糊间觉得这声音耳熟的很,下一秒,就被林悠然拽着出去了,“好像出事了,我们去看看!”
朝阳河畔,柳树下。
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脚边,淌满了姜黄色的液体。
散发出阵阵恶臭。
苻夕咬着牙刷,嘴边还残留着白色泡沫,她跟在众人身后,好半天,才看清那个站在柳树下的女人是谁。
林悠然掩鼻,恶心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天啊,那不是苻娇儿嘛!她身上是什么啊?屎吗?”
“真的是娇儿诶!发生什么了?”
“好臭啊!”
“……”
苻娇儿浑身被粪水覆盖,脸上脏兮兮的黄黄一片。
她木然的看着闻声赶来的训练生们,虚散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苻夕那张瓷白无辜的脸上,眼里蓦地迸发出滔天的怒火!
一定是她!
是她在报复!
苻娇儿想上前找苻夕算账,可刚迈了两步,所有的训练生们都吓得往后退去。
那盯着她的目光,满含嫌弃和惊惧。
就好像,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一刻,她所有的骄傲和荣光,被彻底击碎。
苻娇儿红着眼,不愿再多走一步遭人嫌。
她闻着身上难以忍受的恶臭,对着赶过来的导演组抱头大喊,“水!快给我冲水!!!我要水啊!!!”
苻夕看着苻娇儿崩溃大哭的模样,吧唧了下唇边甜甜的泡沫。
所以,这就是那位花三哥送给她的惊喜?
用以牙还牙的方式告诉她,昨晚在背后搞鬼的人,是苻娇儿。
招是损了点。
但。
真解气啊。
……
紧闭的宿舍门外,林悠然双手抱胸倚在门框边,轻轻催促贴在门缝偷听的傅妃儿,“里面说什么了?娇儿爸妈来了凭什么苻夕在里面我们在外面啊?”
傅妃儿缓缓直起腰,咬唇犹豫了好半天才告诉林悠然,“好像苻夕和娇儿是姐妹,同父异母的那种。”
“还有这种事?怪不得两人都姓苻!”
林悠然好奇心重,也开始贴门偷听起来——
“苻夕,阿姨知道你嫉妒娇儿比你优秀,可你也不能做这种事啊,娇儿是你亲妹妹,她一直都在节目组照顾你,你怎么能——哎……”
江月红说到一半深深的叹了口气。
轻拍着苻娇儿稍作安抚,“娇儿,你也别怪你姐姐,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好不好?”
苻娇儿抽噎着,梨花带雨的看向苻夕,“姐,我到底哪里惹你生气了你要这么对我?你想学的我都教你了啊。”
苻夕站在窗边,精致的半边侧颜浸润在温热的阳光下,泛着冷白色的光。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江月红和苻娇儿在那互飚演技。
等火势烧过来了,才不紧不慢的道,“你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了?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