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师傅在上”让王渊和玄诚子同时愣住。
随即王渊望向玄诚子哈哈大笑:“观妙先生!瞧见没有,终了还是要拜老夫为师!他叶安并非你道门之人!乃我文道之人啊!”
玄诚子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反正他先是我玄诚子的徒弟!”
王渊摆了摆手:“这便不与你争了,哈哈,子曰:自行束修以上者,吾未尝无诲焉!今日不要你的肉干,但束修是不可免的,你可带来?”
叶安指了指自己的牛车道:“愿备薄酒…………”
“甚好!”
玄诚子看着身前开怀大笑的王渊微微摇头,他觉得这次叶安拜师和当初第一次瞧见自己拜师好似没有区别,王渊以后也少不了为他叶安“擦屁股”…………
叶安的拜师顺理成章,也水到渠成。
王渊本来就想收他为徒,对叶安的家学非常感兴趣,虽然常说格物致知,但格物从来都不是儒家所涉及的东西。
得了叶安这个徒弟,他能在教授叶安学问的同时,也能向叶安请教他的家学。
王渊不觉得向叶安请教学问有什么,更不觉得可耻,圣人云:三人行必我有师,王渊读书可不会去死读书,他一项是活学活用。
再说他请教的是叶安的家学,不是他叶安的学问,谁叫叶安的长辈不出现,他也不愿说出自己的家在何处,否则王渊一定执礼上门讨教!
两辆牛车过了不少倌驿,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波澜,叶安讨教学问非常不成功,并非是王渊没有好好教他,而是王渊非常不满叶安的“基本功”。
叶安看书是非常快,学的也快,思念通达,但王渊发现这小子有许多东西和儒学经典中的记载完全是南辕北辙!
如同那日“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一般的谬误,错用非常多。
为此叶安的手掌都快被他打成了“猪蹄”,现在的叶安是领教了古代先生的厉害,之前听老教授说他父亲上私塾的时候一天下来手都拿不起筷子。
叶安看着自己的“猪手”,再看看眼前的筷子,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办法拿起来。
“这王老倌下手也太狠了?!就这样的大头巾俺一手能打三五个!”
铁二在边上忿忿不平的抱怨,引来了王帮和盏儿一致的白眼。
王帮嗤笑道:“你懂什么?先生教学生,小郎君有了错处就该打手板!”
边上的盏儿轻轻的给叶安抹裹上冷毛巾,嗔怪道:“就是,铁二哥不能这般说先生的不是,先生是为小郎君好,学问可来不得一点掺假!”
铁二瞪大眼睛,看着叶安道:“小郎君,这话说的,反倒是俺的不是?”
叶安嗤之以鼻道:“这两人看王先生的模样便是如同看圣人!你还指望他们编排王先生?疼……疼……盏儿你轻点!”
盏儿捏着叶安的手揉搓道:“这样活血化瘀的快些,入了秋用冷水敷着,寒气入体可怎生得了?”
叶安摇头苦笑道:“先冷敷,减少炎症渗出,缓解肿胀疼痛的症状。十二个时辰之后再换热敷,如此消肿才快些。”
“什么是炎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