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式笑道:“在嘞!听说他佛法出众,善辨明,好讲学,常常有人慕名而去!”
玄诚子面色难看,对着叶安说道:“此人有智辩之才,万分厉害,佛法透彻,又喜纠缠,一旦相遇,万万不可争其锋芒!”
叶安有些莫名其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师傅,您这是在和我说?我和他有什么可争辩的,他再智辩和小子有什么关系,我才不搭理他呢!”
玄诚子苦笑道:“为师和他有过交锋,尤其是在宫中,事关佛道之争,你如今是为师的关门弟子,也是入仕走文道的,难免会遇到娄守坚,此人若是知晓你为师传承,怕是会…………”
“刁难我?不存在!我终究是要走文道的,道门,道家…………”
叶安还未说完,玄诚子便笑道:“哦?这话说的你自己相信吗?你能说你不是道士?为师可已经为你准备了度牒,你说你不是道士?那身上的紫服罗裳又该怎么算?你说你不是道士,那静身道士又是谁?”
叶安目瞪口呆,他好似忘记了一件事,自己道士的身份已经既成事实,无法改变。
即便是走上文道,即便是拜王渊为师,也是存在两种身份。
从拜玄诚子为师开始,观妙先生亲传弟子的印记就已经戳在了自己的脑门上,无论如何也摸去不得!
“那老和尚不难对付吧?”
“他的嘴厉害!”
“脑子呢?”
“脑子也好用的紧!”
“拳脚呢?”
“额……未听说他会拳脚功夫的。”
“那就好办了!”
瞧见叶安在那里奸笑,玄诚子便觉得自己这个徒弟一定会在娄守坚面前吃亏,而且会吃大亏………………
叶安却不以为然,看向逐渐远去的大相国寺资圣阁,他不在乎什么卧佛睡佛,娄守坚这个名字他好似有些印象,但说实话没有太多痕迹,这说明什么?说明不是很出名!
连史料中都是寥寥一笔待过的人,能有多大的能耐?便是得道高人又如何,自己不去招惹他,他还能好端端的寻自己麻烦?
车窗外的景象缓缓改变,自从如果大相国寺之后,顺着东门大街往东,一路上叶安越来越惊讶,也越来越奇怪。
铁佛寺,景德寺,观音院,三处佛门寺院,唯独不见道观,只有在这三处的环绕之下,才能瞧见上清宫道藏塔…………
而上清宫的对面便是一处名为桃花洞的地方,那里最出名的便是妓馆。
猛然一惊的叶安回首望向玄诚子:“已经到了这般的程度?开始围堵道门了?”
玄诚子苦笑道:“道门自真宗朝得势,佛门不敢在庙堂之中与我道门撕破脸,但眼下你却该看出了,人家在围堵我们呢!如同围棋对弈,做局以陷!四周信众皆去寺庙,我道门自然冷清,时间长了…………”
“时间长了也就破败了,甚至是自己离开。”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