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算动盏儿,我自不会客气,只是这货倒霉罢了。”
叶安耸了耸肩,不知为何他并没有一丝杀了人后的紧张,甚至没有担忧和愧疚这样的负面情绪。
相反刚刚的那场厮杀让他的身体非常兴奋,他能感觉到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
玄诚子却能看出叶安的不对劲,眼下这小子一行一动之间都有一种猛兽蓄力,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感觉。
虽然死了人,但玄诚子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让观众的道士把人用草席过上,再推到东进城外的乱葬岗去埋掉。
叶安有些奇怪:“难道不用去衙门报案?”
玄诚子撇了钱晦以及他身前的壮汉一眼:“民不举官不究,这般的腌臜货本就是做的刀头舔血的买卖,即便是死了也没人会追索的,是不是钱家二郎?”
钱晦回过神来,脸色铁青的开口质问:“上清宫本是道家修行之地,贵观的道士杀了人,岂能这般的草草了之?!”
壮汉低声道:“二郎,此事不宜追究下去,堂堂钱家为了一个腌臜货与上清宫理论,说出去也是站不住脚的!何况是钱涛带来的人,若是把其中的细节抖落出来,也丢了钱家的脸面。”
钱晦的瞳孔微微一缩,看着早已在地上惊呆的钱涛点了点头:“凤昌叔叔说的是,这事都是钱涛这个蠢货自作聪明,本让他带些靠得住的人手来,谁料到居然带来这群腌臜货,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钱晦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在了玄诚子和叶安的耳朵里,让叶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向钱涛的表情也充满了可怜。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没有本事还非要往钱晦的身边靠,最终的结局必然是会被牺牲掉。
果然钱晦向玄诚子微微一礼:“观妙先生受惊了,家中不成器的庶出子弟在上清宫中惹麻烦,还望先生见谅。”
这是打算揭过去?玄诚子并没有息事宁人的打算,上清宫不要面子的吗?
脸上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模样,玄诚子冷哼道:“福生无量天尊!家中出了败坏门风之辈无关紧要,但却要好生管束才是,这样的人不是败坏私德,而是在败坏钱家的家风啊!
道爷倒是要前往钱家好生问问钱惟演,怎生能让家中子弟如此横行霸道,来我上清宫中行凶!”
玄诚子一口咬定是钱家人行凶在先,而叶安自然也是在别人行凶之后出手反击的。
钱凤昌立刻上前道:“观妙先生误会,此事非我家二郎招惹,而是旁支的庶出子钱涛一人所为!还请先生明察!若是先生不悦,小的这就把这忤逆之子送往祥符县报官!”
玄诚子微微点头:“出了人命官司,是应该告官的,便是泼皮也是因钱涛而死!”
地上的钱涛瞬间崩溃,跪行到钱晦脚下:“二哥救我,二哥这不是我的主意啊!二哥…………”
“闭嘴!辱没钱家名声,吾羞于你为伍!”
钱涛这下明白,自己再次被钱晦拿出来抛弃。
所有的罪过都要被安在自己的头上,原本是钱晦的主意现在变成自己唆使花胳膊去伤害叶安以及他的女婢,最后被反杀。
眼下只要有人证,便可定死自己身上的罪名,还要被按上打着钱家名头作恶的骂名!
“钱晦!你不能这样对我!钱晦!是你…………嗷!”
钱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钱凤昌一脚给踹了回去………………
叶安微微摇头,这胖子确实挺可怜的,背黑锅的只能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