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女儿和我的女儿为这个花的名字争辩起来。大的说是腊梅,小的说是金茶花。
金茶花长什么样?我问。她们都入神地摸着,看着花儿,懒得理我。
下午去干农活,流了一身的汗,比从前在健身房流的还要多。天空游过来一大团黑云,像一群乌鸦。扛着锄头往回走。
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枣红色棉大褂裙,坐到在门前的石凳上,听邻居的老者们讲耶稣的故事。
起风了,到处的树都在舞摆。
门前一户人家在城里买了房,空留下灰墙黑瓦的大旧宅。宅中两棵大银杏长得高出了屋顶,茂盛似海的绿,大风中枝杆摇曳得尤为起劲,呼呼啦啦,像老者们讲道到了**,是激动的充满感情的声音。
黑云多起来,很快住下压。远处开始阵阵雷声。老者们拉着竹椅往堂屋里退去。
姐姐在后院喊,快上楼去收衣服啦!
一上楼,晃眼看到今换的窗帘变了模样。帘角绣的那朵花消失了。它被周围爬满的细密绿色藤叶淹没。藤叶舒卷着向帘中央蔓延伸展而去,几乎占满了整个帘子。仿佛在演绎着一个希腊神话,窃窃私语,一帘幽梦。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孩子们的彩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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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阵雨来一阵花香
雨真的落下来了。
银亮的闪电,轰鸣纯粹的雷声,贯穿出斜织的雨帘,毫无防备般扫落在一排旧房子的青色瓦楞上。
远处一棵孤单的桑树,太过于瘦长了。它拉扯着自己光秃秃的树杆,在风雨的联手挑逗中兀自摇摆。
雨越下越大。
雨点打在二楼阳台的不锈钢护栏上,打在铝合金檐板上,噼里啪啦,此起彼伏,像用钢琴在弹进行曲。琴声飘来荡去,要寻求一种回应又无法得到回应,最后幽怨地融进由远及近、又由近到远的雨雾之中......
雨下得着不多时,天和大地一点点白亮起来。
风再路过时,鸟雀也出来活动了,无理的吵闹仿佛中场休整后继续一样。空气中扑扇着清新的雨水的味道,又隐约带着一种花香。
原来阳台角落那盆蔫了的九里香冒雨开啦!
他来信息说,海防正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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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节经文
周末在教会听道。坐在最后一排。乡村的教会,没有椅子,席地而坐,坐在信徒们用蛇皮袋和棉花缝制的方垫上。
祈祷的时候,要跪下来。
今天听的是旧约雅歌书,4章11至1我新妇,你的嘴唇滴蜜。好像蜂房滴蜜。你的舌下有蜜,有奶。你衣服的香气如黎巴嫩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