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一花推门而入,一进门看到卫轩在吃粥,不禁一愣:“公子……你不是要吃烙饼的么?”
卫轩笑了笑,道:“等得有点饿了,没事,我胃口大。”
“哦。”申一花懵懂点头,上前将烙饼递给卫轩,“公子,您要的烙饼。”
卫轩放下筷子,接在手中,剥开外面的荷叶,一股香味顿时迎面扑来。
“嗯!好香!”卫轩开心叫了声,道,“来,坐下一起吃。”
申一花闻言赶忙摇头:“奴婢怎能跟公子一起用餐……”
“听话,坐下。”卫轩的语气里透着不许反抗的意思。
申一花只能乖乖坐下,看那模样,颇为忐忑。
“你应该还未吃朝食吧,我还让你饿着肚子跑那么远去买饼,来,一起吃。”卫轩说着把烙饼递了一块给申一花。
申一花虽觉惶恐,但也不好拒绝,只能双手接过烙饼。
卫轩见她只是拿着烙饼,不下口,便催道:“愣着做什么,吃啊。”
“多谢公子,公子待奴婢真好。”申一花道了声谢,便侧转过身,开始吃饼。
卫轩望着她吃饼,心中莫名一阵暖,缓缓道:“以后不要自称奴婢了,我不喜欢听,你就自称一花就行了。”
申一花转过身来,对着卫轩:“是,奴婢……一花知道了。”说完继续半转身体,侧面对着卫轩,继续吃饼,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透着小心和礼数。
此时此刻,锦衣卫卫所中,齐百户和梁百户正在听一个暗卫的密报,这就是他们昨天派去调查申一花的人。
待那锦衣卫奏报完,齐百户让他退下,望向梁百户,梁百户也望向齐百户,齐百户率先开口:“从探到的消息来看,这申一花的身份,并无任何可疑之处。”
“嗯……”梁百户若有所思点头,“是无任何异状,不过这申一花的身世倒也有趣,她母亲秦素怀着她,孤身一人来到隆昌县,因为没有路引,秦素还坐了牢,官府瞧他一个孤身怀孕女人可怜,便也放了她一马,生下申一花后,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十几年的时间,也有人请媒婆去说亲,按理说这是天大的好事,有人愿意不计较她嫁过人,还愿意帮她养育女儿,可她都给拒绝了,这着实让我想不通。”
齐百户道:“秦素病重的时候,不也有媒婆去说亲了嘛,富商王员外愿意请最好的郎中给她诊治,甚至没提任何要求,但她还是拒绝了,唉,可以看得出来,这申一花的母亲,是个刚烈性子。”
梁百户笑了笑,道:“王员外什么心思,难道她会不明白,嘴上没提任何要求,但若是治好了她,她便是欠王员外一个大人情,她们孤儿寡母的,如何还这偌大的人情。”
齐百户一拍大腿,长声道:“罢了,不说了,现在应该可以确定,这申一花不是什么白莲教反贼了吧。”
“嗯……”梁百户想了想,道,“虽然申一花母女一切生活都无异常之处,但秦素到底从何处来,申一花的父亲是谁,至今无人知道,也就是说,秦素的来历尚不清楚,谨慎起见,我觉得还是得再考验那申一花一次,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是何主意?”
梁百户得意一笑,道:“这就不便告诉你了。”说罢转身离开。
齐百户咋嘴不悦:“还卖关子,老子稀罕么。”说罢郁闷地喝茶,他嘴上说不稀罕,但心里其实跟猫挠似的,就不喜欢这种话说一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