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术越听越认真,炯炯有神的双眼泛着光。白稷的解释,令他的思路变得更为开阔清晰。别说是他,便是把卓涞喊过来,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竟能如此伟大?!
关于薅羊毛,王翦也听白稷提起过很多次。这次白稷认真分析后,也是令他恍然大悟。开辟出新的商路,好处实在是多的很。能兵不血刃,控制住肥沃的大草场。得到羊毛后需要经历一系列繁琐的流程,才能变成羊毛线,然后再织成衣物。而这,需要用到大量的人手,通过勤劳的双手换取钱财粮食。
“咳咳,道理我们懂了,可他们还在外面跪着呢。”
淳于越在旁忍不住开口提醒。李淳他们在外面已经跪了几个时辰,要是再继续这么跪着,怕是会出问题。
“那就去看看。”
白稷站起身来,他们也算拿出自己的态度,给他们的教训也足够了,没必要再揪着不放。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说到底秦守等人会高高在上,源于血统。换后世中二的话来说,错的并非他们,错的是这个世界。
这几天孟草翁媪吓得是瑟瑟发抖,一次性得罪了十几个咸阳勋贵,甚至还包括内史腾。他们还想着连夜跑路,生怕到时候会牵连到他们。白稷是国师反正无所谓,可他们只是寻常老百姓而已,他们咋办?
……
站在门外,寒风瑟瑟。秦守跪在最前面,脸上满是愧色。这次因为他的缘故,连累到这么多人,他也非常的羞愧。
很快,在他们的注视之下,大门缓缓推开。
在商山四皓等人的簇拥下,白稷走了出来。
“见过先生。”
所有人同时作揖行礼,朗诵声也已停了下来。
“先生,秦守知错!”
“吾等知错。”
白稷点了点头,望着他们,“念在你们此次只是初犯,本君可以饶过你们。但是你们要记住,仅此一次!学宫内吵闹殴斗,并不至于逐出学宫。可要切记,在学宫中你们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稚生。”
“吾等铭记!”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