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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雨越发的小了。
阴沉沉的天空也变得亮堂了许多。
也就是在午饭的时候,乌云散去,阳光普照,一道彩虹横跨天地之间,美轮美奂。
没有暴雨成灾。
这一场降雨,彻底滋润了久旱的大地,将那些已经干涸的河道、池塘、水库全都给灌满了。
雨这一停,村里人就急吼吼地下地了。
整地,准备播种。
现在这个时间,种上一茬庄稼,不管是豆子,还是花生,又或者是玉米,都是来得及在入冬前收获的。
这一场雨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
若是再晚个十天半月,可就错过了播种的时间。
徐老三本在县学读书,但是在发现雨停了后,他就跟县学教谕请了假,回家帮忙播种。
这事儿,都不需要有人去通知,徐老三这个自觉性还是有的。
……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襄邑府都处在一种超级忙碌状态。
沈万晟也很忙,原本他是在应付朝廷和徐府来人,后来因这一场雨,他就把人都给丢一边了。
为了抢时间,沈万晟也是发了狠,将府衙之前为了弄官办马车营运而购买来的马匹全都免费送去了下面的各个村子。
也幸好如今的田地被雨水灌饱了,不管是牛拉犁,还是马拉犁,都不是很费力。
不然的话,这些马匹若是损失了,沈万晟跟徐老爷子的大计划可就要彻底泡汤了。到那时,沈万晟的为官业绩考评,怕是难逃一个下等。
哪怕是有了之前的功绩,也可能把他的仕途之路给终结了。
但现在,由于这一批马的投放到各个村子,让这一场抢种,成功落下了帷幕。
等御史们将情况报到永平帝的面前,永平帝对沈万晟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晏景陪在永平帝身边,很是为他这个结拜二哥捏了把汗的。
如今,很好,雨过天晴。
“元殊,你说这徐元樽,到底除了什么情况啊?”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真的是一桩奇事。
永平帝最近有些烦,因为安泰公徐怀义见天地跟他诉苦,说什么他儿子被人给害了,还说他儿子给他托了梦,说害他的人就是当初的徐府弃子徐怀义。
这完全没证据的事情,永平帝怎么可能信?
可徐怀仁这见天地找他哭诉,永平帝也是烦得很。
“圣上,臣倒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据臣了解,徐元樽此番出京,可是带了徐府的一队十八铁骑。”
“然后,安顺县上报,有马贼十八人试图袭击孝义郎徐怀义,幸得以为奇人异士出手,这才侥幸幸免于难。”
“而安顺县知府沈万晟则上报,有十八贼人突袭了知府大牢。劫走了徐元樽和徐府的一位老管事。”
“沈万晟之所以捉了徐元樽和徐府的老管事,乃是因为两人说,他们带着十八铁骑是去清理门户的!”
“圣上,您品,您细品!”
晏景没有直接说自己的判断,而是引导着永平帝来思考这个问题。
徐元樽和那徐府老管事此去襄邑府,是去杀人的。
“圣上,恕臣说句不该说的话。”
“徐府的威势有些过了!”
“太祖皇帝开国,便有立法,任何宗族,不得私设公堂,任何人,任何罪过,都当由朝廷律法惩处。”
“即便是皇族,也是有宗人府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