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没有待太久,跟老太太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被大伯和小叔都叫到了外面。
楚辞大概也能猜到,这是讨论医药费的事情了。
在乡下,一般出嫁的女儿是不会负责老人的医药费的,一般如果是病了,有时间就过来伺候几天,如果没有时间,也会象征性地出些钱。
楚辞来的时候,跟小姑提了一句,小姑的意思是代她出份儿钱就好。
等到学校放假了,她再回来伺候几天。
楚辞也是这么想的,主要是老太太没有大事,就是因为血压和血脂高,所以输七天液,不算是什么大事。
如果不是因为要凑医药费,也不会特意把自己叫回来。
楚辞在这方面不想跟他们计较什么,大伯当着她的面儿把这几天的单子都加了一遍。
最终,楚辞先拿了五百块钱出来,小姑因为是嫁出去的女儿,所以大伯和小叔商量了一下,只让她先拿了三百。
老太太其实就是需要有人在旁边看着点儿,毕竟这种县医院里不可能每个病房都专门给你配个护士的。
她现在能动能走,就是输液的时候需要有人陪着,伺候她也不辛苦,可是大伯的意思是现在就是他们两家的人输液伺候,别的不说,总得吃饭吧。
楚辞也懒得跟他们计较这么多,很干脆地掏了钱,又回病房跟奶奶说了几句话之后,出去买吃的了。
既然她回来了,哪怕是做做样子,也不能让人家说她不对。
有几个婶子大娘中午也没走,干脆就都在这里吃的饭。
楚辞在医院外面买的包子馅饼和粥,店里的服务员和她一起送过来的。
现在毕竟开始热了,楚辞又让楼下的小卖部给送上一包水来。
现在能喝上瓶装水的,那得都是有钱人呀!
老百姓谁会愿意花这个冤枉钱呀!
自己家水又不要水费,那不是随便喝!
楚辞这么一系列操作之后,这几个婶子大娘对她那可是一顿猛夸。
楚辞一直面带微笑,不骄不燥,让楚雨希看了更窝火。
楚辞从医院里出来时,已经十二点半了。
既然请了一天假,那就干脆回去看看呗。
现在县里没有城内公交车,医院门口倒是有一些出租聚焦,楚辞干脆叫了一辆,回楚家村了。
到了大爷爷家,这才知道楚长生竟然没有上班。
“三叔怎么没上班呀?这是怎么了?”
大爷爷叹了口气,看着三儿子蔫蔫地回他自己屋了,才道,“厂子里不是竞争副厂长嘛,他本来希望最大,谁知道被一个空降的给截了胡,一打听才知道,人家和厂长是亲戚。”
楚辞明白了三叔为什么这么沮丧了。
勤勤恳恳地干了这么多年,就因为关系不到位,直接被人抢了机会,谁心里也不好受。
“那三叔怎么没上班呀?病了?”
“别提了。原本没当上副厂长也不算什么,可是那个新上任的副厂长处处找他麻烦,之前有一批食品出了问题,那人竟然硬要往你三叔头上栽。这明明也不是他负责的车间,也不知道怎么的,吵了几句之后,你三叔就使性子辞职了。”
“啊?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