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懂股票,但觉得马婉秋说的话里明显有漏洞,她一边随着孙家兴夫妇往餐厅的方向走,一边给季云枫发了个信息:“帮我查查,马婉秋说的那只股票前两年怎么样?”
季云枫很快回复:“我已经让朋友帮忙查了,晚一点告诉我。”
语诗欣慰一笑,他们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孙家兴带他们去的餐厅不大,装修却十分奢华,水晶吊灯,檀木地板,桌椅摆设无一不精致,菜品的价格也高于其他地方。
语诗猜想,他们夫妇平日里过得也是这样奢靡的生活吧。
吃饭的时候,季云枫收到朋友发来的信息。马婉秋说的那只股票这几年一直不好,更别说涨了。
季云枫暗想,这两人满嘴谎言,语诗怀疑的没错,韩鸿朗的死一定有隐情。
他没急着把结果告诉语诗,吃了几口菜便把筷子放到一边,薄唇微抿,眯着眼睛道:“孙先生,我这个人是做建筑出身的,所以对房子这东西很敏感。我刚才粗略算了下,且不算你在英国的房子,你在深圳的那套别墅,市值至少1000万。而你妻子说的股票,在前两年一直“跌跌不休”,我不知道你妻子怎么赚的钱?”
一番话下来,语诗愣住了,他们对面的孙家兴夫妇也彻底不知道怎么答话了。
囧了许久,孙家兴挺直身体,理直气壮道:“我看在你是语诗的朋友的份儿上,不和你一般见识。不过我们家的钱是怎么赚的,应该和你没关系吧?”
孙家兴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知如何作答,只能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词穷。
季云枫也不介意,索性恶人做到底,语诗不好说的话,他帮她说。
“孙先生,告诉我们吧,韩董事长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出事的那天到底见过谁?我不信你不知道!”
季云枫身体前倾,将双臂撑在餐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孙家兴看,仿佛要把他的心思都看透。
孙家兴不自在地看着他,又看向语诗,“语诗,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董事长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知情不说?我真不知道董事长出去见谁了,那天董事长真没让我跟着他。”
马婉秋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呀,语诗,你想想看,你孙哥要是知道能不说吗?再说,董事长不是突发心脏病过世的吗?和出去见谁了有关系吗?”
纵使听出孙家兴没说真话,可他不想说,他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总不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说。
季云枫被这满口谎言的夫妇俩气得要动粗,语诗忙按住他。
她转而看向孙家兴,面上带着笑,语气里却透着疏离,“孙哥,对于我刚才问的问题,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给你时间考虑,我有耐心等。不过,如果你坚持不说出真相,等我查出真相的那一天,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钱这个东西,如果是脏的,通过不正当渠道得来的,早晚有一天会引火烧身!”
孙家兴紧抿着唇,眼神不自然地一闪,低着头不说话。
看他们夫妇二人目前的状态,语诗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拉上季云枫准备离开。
临走前在她便笺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孙家兴,“孙哥,我等着你,你随时可以给我电话,我三天之内不会离开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