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辛苦了。”
皇甫嵩笑道,闻言,郭典连忙推辞:“在义真将军面前,君业岂敢言辛苦二字,要说辛苦,义真将军才是真的辛苦,有义真将军在,大汉无忧,百姓无忧亦。”
“义真只是恪尽自己的本分。”
一番客套之后,大家开始进入正题。
因为郭典骚扰的缘故,所以贝丘城里的黄巾军时刻保持着警惕,汉军想要强攻,付出的代价将会很大。
张角、张宝和张梁,他们是亲兄弟。
闻听两位兄长身死的消息,张宝悲痛万分,他恨皇甫嵩恨得咬牙切齿,面对皇甫嵩的攻城,张宝率领城里的十三万黄巾军顽强抵抗,拼死一战。
首日,汉军无功而返。
看出张宝同归于尽的决心,皇甫嵩鸣金收兵,必营让将士们休息,营造出外松内紧的气氛,而暗中,他排斥候观察黄巾军的动向。
然而,贝丘城的防御密不透风。
一连过去七八天,张宝都坚守在贝丘城,绝不贸然出兵,偶尔出兵也只是小股部队,且只是远远观望汉军大营,稍微有风吹草动,就果断退回贝丘城。
汉军大营,中军帅帐里。
众人围聚在沙盘四周,看着沙盘中贝丘城的位置,纷纷感到头痛,实在是张宝太猥琐了,龟缩在城里不露头。
“诸位,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皇甫嵩的目光扫向众将领,他这话出来,本就沉默的营帐,愈发安静下来,变得落针可闻,众人的心跳声都能清晰听见。
严纲、陶谦等人面露无奈,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龟缩在贝丘城里的张宝,就像是缩起来的刺猬,叫他们无从下手。
郭典:“义真将军,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耗不起,不如就依我而言,直接强攻。”
“贝丘城里的黄巾军虽说有十多万,人多势众,但实则外强内干,黄巾军的组成大多是流民百姓,战斗力低下,只要我们一鼓作气,成功的机会至少有六成。”
“六成不够。”
皇甫嵩摇头否决,他看向郭典说道:“你说的有道理,黄巾军的战斗力不足为惧,只要打开缺口,无论贝丘城里有多少黄巾军,都将决堤,可你怎么保证,我们一定能打开缺口?”
“若是义真将军信我,就由我郭典打头阵,这个缺口我必然拿下。”郭典拍着胸脯保证道。
皇甫嵩:“太守大人,我还是不能同意。”
营帐里,包括严纲、陶谦等人在内的众将领,都被郭典的那番话说动了,所以面对皇甫嵩的迟疑不决,众人嘴上不说,但心里多少觉得皇甫嵩优柔寡断。
皇甫嵩的眼光何等老辣,只是随便一扫就将众人的心思看透,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来冀州之前,我就派人打听过,张角手下有三十六方渠帅,其中有三人最为瞩目,一是程远志,此人曾亲率三万黄巾,攻打幽州。”
“剩下的两个人,分别叫张力和纪元,张力统率着黄巾精骑,他有多厉害,相信诸位和我都在广宗城见识过,不用多说,至于纪元,关于他的消息少之又少,但我收到的消息,是此人比程远志和张力还厉害。”
“这三个人是张角的左膀右臂,但迄今而至,我们只见过张力,程远志和纪元至今没有出现,诸位,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有没有可能,他们见张角已死,便独自逃走了?”陶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