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断了，很快又打了过来，大少稳坐钓鱼台，盯着手机屏幕，就是不接。
对方锲而不舍，一遍接一遍地打。
终于，方灿感觉火候儿差不多了，按下了接听键，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对方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停了几秒。
一道娇柔的女声传来，“方少终于赏脸肯接电话了？”
方灿跟邱楠也算打过交道，不过今晚手机里传来的学姐大人的声音却是风格大变，成熟，妩媚，阴柔，拖长的尾音像是锁链般缠绕人心，没有气急败坏的嘶哑，不过却隐含着冰心刺骨的微凉。
可惜如此**媚骨的声音用在钢铁直男方灿身上只能是对牛弹琴。
能感觉得出，对方在拼命压抑心中按捺不住的怒火。
方灿嘴角嘲讽地勾起，如果不是自己，换作任何一个人，邱楠都会冲过来撕了那个毁她人设的罪魁祸首。
“学姐大人这么晚了，有事儿？”
方灿轻描淡写地回应。
“不敢当，冒昧来电，想找方少聊聊。”
“我这人说话嘴里带器官，你确定要和我聊？”
扬声器中，邱楠的声音顿了顿，像是深吸了一口气，片刻之后又张口道：“老娘认输，都他妈是一个山上的狐狸，咱都几把别装了，好吗？”
邱楠声音透着一股子决绝。
方灿眨了眨眼，他居然有些佩服邱楠了，虽然人品不咋地，但有种。
“好！学姐不愧是江湖老手，我就喜欢说话不拐弯抹角的人。”
“方少，扪心自问，我邱楠没得罪你吧？”
“没有。”
“那你今天这几刀…捅得我真冤啊！”
“冤吗？我不觉得。”
“给我个理由呗？好歹让我死个明白？”
“你那么聪明，不应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因为昨晚那个帖子？”
方灿冷笑不语。
邱楠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下来：“我没想到你跟她关系那么好。”
“现在知道了？”
“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也向林深同学道歉。”
“我不想理你，深姐也未必愿意搭理你。”
“也对，谁让我婊呢。”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说真的，我很嫉妒林深，能有你这么够意思的朋友。”
邱楠声音里带着沮丧，想来是后悔自己判断失误，头脑一热，踢到了铁板。
“事情发生了，我认栽。都TM是一个学校的校友，能给我留条活路吗？今后，我见了你们绕着走，咱井水不犯河水。”
“可以啊！”
方灿很痛快，目的达成，对方既然放低姿态卑微认错，态度让人满意。方灿也懒得再跟她计较。毕竟是女生，没必要赶尽杀绝，更何况对方跟自己不是一个级别。
“不过，我只管爆料，不负责洗地。”
邱楠咬着牙：“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