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之下,越野车划过一道孤独的残影,飞跃峡谷,冲进了对岸那片险恶的原始丛林。
呦呦,我来了!
***
位于原始丛林几公里的深处,是土著人栖息了千年的原始部落。
脸上涂抹着白色泥土的部落巫师嘴里念念有词,举着羊头骷髅法杖,在高台上祭祀做法。
部落的首领骑在大象上,身边众星捧月一般围满了自己部落的族人。
高台上竖着一排高大的桅杆,上面悬挂着7具尸体,其中就有管大军。
这批擅闯丛林禁地,为严家掌门人采摘龙血菩提的马仔已经全军覆没。
巫师对他们的尸体涂抹了巫药,很快就会被炮制成干尸,让他们为所犯下的罪行向丛林之神谢罪。
高台之下摆放着一只巨大的木笼,里面关押着刚刚清醒过来的陈鹰以及吓得灵魂出窍的盖贺宸和唐杏芳,还有那名倒霉的向导大哥。
笼子平时是用来关野兽的,上面满是干涸的血迹,甚至还有粪便污渍,臭不可闻。
陈鹰靠在笼子的角落里,刚刚从麻药的效力中恢复过来的他头脑还有些昏沉,四肢根本使不出力气。
影帝大人和唐杏芳这对苦命的野鸳鸯紧紧地抱在一起,蜷缩笼中。
向导是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大叔,他在猎区生活了许多年,和土著人打过一些交道,会讲一些简单的土著语。
他一直在向身边的看守解释,说他们是无辜的,跟那些擅闯禁地的人扯不上关系,希望部落首领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盖贺宸心急火燎,告诉向导,让他赶紧跟对方交涉,问他们要多少钱?
向导用蹩脚的中文告诉盖贺宸,钱对土著人来说没有丝毫用处,他们在等待巫师的旨意。
盖贺宸望着高台上那个狒狒一样上蹿下跳的土著老鬼,心里万马奔腾,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们。
终于熬到了仪式的最后,骨瘦如柴的老巫师走下高台,来到木笼跟前。
盖贺宸心底燃起了希望之火,怂恿着向导,让他快去说说好话,尽快放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向导提心吊胆地往跟前凑了凑,正要开口,巫师手中的羊头法杖上的一支犄角就戳进了他的嘴里。
巫师咕噜了一句奇怪的话让向导闭嘴,来回踱着步,隔着笼子仔细地打量着四名俘虏。
唐杏芳被看得心里阵阵发毛,一个劲儿地往盖贺宸怀里缩,“贺宸,他…他在盯着我!”
忽然巫师在盖贺宸的前面停住了,不断抽动着鼻子,似乎是嗅到了什么气味。
巫师向着身边族人咕哝了几句,族人离去,不一会儿,那名骑着大象脑袋上插满彩色羽毛的土著首领来到跟前。
首领下了坐骑,来到巫师跟前,两人神神秘秘地交谈了几句。
只见首领摘下脖子上的一串木珠,交给巫师。巫师闻了闻珠子,又闻了闻笼子里的人,似有惊喜发现地点了点头。
巫师手里拿的那串珠子是奇楠,散发着幽幽的药香,沁人心脾。
巫师命令手下族人把木笼打开,巫师朝着他们招手。
盖贺宸、唐杏芳喜出望外以为自己重获新生,着急忙慌地钻出了笼子。
弯腰驼背的老巫师,毫不客气地用手中的羊头法杖把唐杏芳往旁边推了推。